晋佑轩微笑道:“舞上人啊,过了过了括儿还小,你这样说,他岂不要飘飘然。我担心他骄傲自大,不知道修行的艰难。”
舞费连忙道:“佑轩上人,在下只是说出基于常识的判断而已。再者,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晋括同学想骄傲也骄傲不起来吧。”
寄一陆道:“佑轩上人,在下认为舞上人说的一点不为过。这些灵根方面的常识,说出来,让晋括同学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着家族的期待,反而是好事。有压力就会有动力,有责任就会有自律,有前途就会有信心。在下教学这么多年,深知打气比泄气有用,鼓励比批评有效。
“在下又认为,舞上人用直通道比喻好苗子的修行路,是恰当的。起点高,少走弯路,这是每个修士都求之不得的事情。正由于修行之路艰难,变异灵根才让我们修士无比羡慕”
寄一陆说到这里,还用手势比划以加强语气,“晋氏的家教,有目共睹,想必晋括同学不至于飘飘然,佑轩上人表示担心,就证明了晋氏对此是有清醒认识的。”
晋佑轩对寄一陆微笑道:“寄上人这番高论,有道理有道理。舞上人的用意,佑轩先前还没完全领会,这下才算明白了。在下多谢两位上人良苦用心。”
舞费本来还在想,刚才是不是捧得有点过。不料,寄一陆及时跟进并借题发挥,获晋佑轩认可,这让他对寄上人好感大增。
舞首席对寄校长点头微笑的同时,想着回去后定要向荏城主提议,给薰阳平民中学额外拨一笔教育经费。
荏翼涂说:“佑轩上人,寄上人刚才有一句重要的话,你可能忽略了。”
晋佑轩问:“哪一句呀?”
荏翼涂说:“肩负家族的期待这一句兄弟在想,如果晋括真成为超级大宗亲传弟子,对晋氏意味着什么?
“嗯,我认为,晋氏在未来几百年内,会一直是我们薰阳城的第一家族,或有望步入州望家族。以后,我们薰阳城,可就要沾光喽。”
晋佑轩笑道:“瞧翼涂兄说的,括儿的确是家族的期待,但要成为一个超级大宗亲传弟子,哪有那么容易。至于说我晋氏步入州望家族,则太过遥远”
旁边告林亭族长,也稳不住了,摸着长胡子叹气说:
“唉,晋族长,老朽对你们晋氏,羡慕嫉妒得很呐。当初,我们晋告两家祖先,先后来到五泉镇,创立家族基业,共同发展经营五泉镇。多年来,晋告两家旗鼓相当,携手共进
“谁知最近百年来,你们晋氏祖坟冒青烟了,先是筑基修士接二连三冒出来,毫无争议成为薰阳第一家族。接着,是晋展真人荣归故里。现在,一个雷灵根小辈横空出世,出现在你们晋家”
晋佑轩听到这里,笑眯眯地向告林亭抱拳施礼说:“告老族长啊,气运这东西,佑轩也是信的,也明白气运不会一直眷顾,我晋氏自会慎之请告老族长不必多虑。”
告林亭做了个手势,继续道:“晋族长,老朽并非多虑的意思老朽今天想说的是,晋告两家的实力,已今非昔比。与晋氏蒸蒸日上比起来,我们告氏,甘拜下风。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还望晋氏在五泉镇的事务上,多出点力!”
众人听到告老族长一番话,有点诧异。
告林亭族长,在眼下这种半公开场合,代表告氏向晋氏表现出低姿态,多少有点出人意料。
如私下向晋氏服软,晋氏不一定当回事。公开表态吧,告氏面子上不好过。这种半公开场合,在前面有人带头趋炎附势的氛围下,时机正好,倒不显得突兀。
晋佑轩心头畅快,哈哈一笑道:“告老族长如此一番表态,实在让佑轩如坐针毡,内心不安呐。我们晋氏不是那种有点资本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家族,分什么上下嘛,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