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人在老人的带领下一同进了恨水园。
据老人所说明天就是园主小女儿的大婚之日,今天宾客很多,前院已经住满只能带他们去后院住。
在去住处途中,一路上都是怡人风景,堂楼馆榭,轩舫亭廊,桥墙草木,匾额楹联,皆给人一种浑然天成之感。
粉面书生不爱说话,手里的那把折扇就像摆设一样也不打开,总是一副眯着眼,笑眯眯的样子。
所谓前后院之分,就是以这条横穿园子的沥江做的分界线。
沥江虽然带个江字,其实不宽只有十来丈,不过因为是从不远的楚江里分出的,所以水流极其湍急,江水不清反而裹挟着不少泥沙倒显得浑浊。
在恨水园前院边界上有一汉白玉雕刻的龙头,龙嘴大张着,有一条条石阶从里面延伸而出,直愣愣的铺在沥江之上,成了过江的天桥。
老人带着燕冀北三人从桥上走过,有江飞袭面而来,微冷。
过了桥就是后院,比起前院的风光来说显得更加有生气,水运也更足,江水拍打在两岸,溅起丝丝水气,如地生光。
这后院约莫是园主一家的住处,有莺莺燕燕的女眷在廊道各处穿行,美不胜收。
老人带着三人径自穿廊过道,来到了一处精致的四进小院。
小院不算大,但刚好有三间房。
老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正准备说话,就被不远处大院内发出的一阵朗朗笑声给打断。
燕冀北指了指那个方向,询问道:“这是谁呀,为何如此不懂礼数?”
老人摇了摇头,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咋们的那位姑爷,燕小友可不要乱讲。”
燕冀北朝着那座大院望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却诽谤道:“切,粗鄙的武夫!”
老人走后,燕冀北和张全一各自进了小院,选好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粉面书生见此也不急,自顾自的走进了最后剩下的那个房间。
书生进去没多久,燕冀北悄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然后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张全一事先留好的大门。
看见燕冀北已经进来,张全一小声提醒道:“燕兄,那个书生有点古怪啊!”
燕冀北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桌边说道:“嗯,我也看出来了,哪有人走路不仅没声也没影的。”
张全一比了个抹脖的手势,问道:“那我们……”
燕冀北赶忙拉住张全一的手说道:“现在不急,等晚上吧,我去试他一试!”
“那到也是……”
张全一点了点头,看着燕冀北又好奇的问道:“燕兄,你们不是最讨厌武夫了吗?那干嘛还要来管个将军的结婚礼……”
燕冀北浅浅一笑,骄傲的晃了晃脑袋说道:“我家师傅说了,赚谁的钱不是赚,赚个武夫的钱再去对付武夫,那才叫我辈修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