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你呢,你的前身又有些什么故事?”唐玄奘的好奇心上头了。
了解了孙悟空的前世今生,聆听了猪八戒的风流韵事,唐玄奘还觉得不过瘾,还想掌握沙僧的人生历史。
沙僧慌忙摆手:“师父,弟子没什么故事。”
唐玄奘道:“不是说你是玉帝的贴身秘书吗?知道的轶事一定很多,说几件来听听嘛。”
沙僧摇摇头:“师父,真没什么可讲的,就是弟子不小心打碎了琉璃盏,惹得玉帝动怒,被贬入流沙河为妖,后来就遇到了师父,就是这样。”
唐玄奘不依不饶:“不会吧?你作为玉帝最亲近的心腹,竟然因为打碎了一个琉璃盏,就要让你受尽酷刑,将你打入人间,流落流沙河为妖那么多年?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猪八戒接过唐玄奘的话头:“师父,二师兄当年在天庭当卷帘大将,贴身伺候玉帝,乃是玉帝面前第一红人,可不得了呢。俺作为天蓬元帅,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行礼。”
沙僧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威风啊?我只不过是负责处理玉帝的一些日常小事而已,你夸张了二师兄。”
猪八戒道:“我可没夸张。卷帘大将的大名谁人不知?三界之中的各路仙神,哪个不对你恭敬有加啊?”
沙僧还欲谦虚,孙悟空凑过头来道:“可不是吗?八戒说得没错,你贵为玉帝身边宠臣,个个都对你客气着呢,俺老孙也是不敢招惹你的。嘻嘻。”
唐玄奘道:“那琉璃盏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沙僧摇了摇头:“那琉璃盏,其实也不是特别珍贵的宝贝,就是天宫用来装琼浆玉液的一种杯子而已。”
唐玄奘道:“就因为你打碎了这么一个杯子,玉帝就如此重处你?”
孙悟空插进话来:“哎哟,师父,你就别追根问底啦。”
唐玄奘疑惑地看看孙悟空,又看看沙僧,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沙僧却石破天惊地说道:“都是前世的事了,其实告诉师父也无妨。”
孙悟空吃惊地看着沙僧:“沙师弟,你真要说出来啊?”
猪八戒也诧异地问道:“沙师弟,你真释然了?”
沙僧淡淡一笑道:“那都是上一世的孽缘,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唐玄奘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这三个徒弟在打什么哑迷。
孙悟空看着唐玄奘一头雾水的样子,笑了笑道:“师父,咱们仨几百年前都在天宫里有些趣事,你未曾在天庭做过官,自然不知情。沙师弟前世可是有一段孽缘呢。”
这下,唐玄奘总算听出了点名堂,问沙僧:“原来悟净你在天界也有风流债?”
沙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师父,正是当年我意气风发年轻气盛,才落得今天的下场啊。”
猪八戒嘟哝道:“沙师弟,你就别卖关子啦,赶紧告诉师父吧。”
孙悟空也道:“是哩是哩,快说吧,师父都等不及了。”
沙僧这才幽幽地道:“师父,其实我被贬下界,并不是因为那个琉璃盏,而是……而是我跟王母娘娘,有了私情。”
唐玄奘惊讶得眼珠子都差点要掉出来了:“什么?你,你跟王母娘娘有私情?”
沙僧点了点头:“大师兄先前已说过,这王母娘娘原来并不是玉帝的皇后,而是东华帝君的妻子。王母本名叫荼姚,有一次在观春灯时被玉帝无意碰到,玉帝春心荡漾,对荼姚一见钟情,从此猛追猛打,纠缠不休,最终获得了荼姚的芳心。”
“玉帝开始时对荼姚百般讨好,关心得无微不至,荼姚抵不住诱惑,背叛了东华帝君,与玉帝喜结良缘,她自己也从东华帝君的帝后变成了玉帝的王母娘娘。”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玉帝的激情早已消退了大半,对王母娘娘不再嘘寒问暖,而是将精力转移到了别的女人身上。不久,玉帝就跟白衣嫦娥有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说到这里,沙僧小心谨慎地看了一眼猪八戒。
猪八戒明白沙僧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凄然一笑道:“你放心说吧,我都想通了,不再去想那些没意义的人和事了。”
沙僧点点头:“二师兄,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然后,沙僧接着叙述:“后来,王母娘娘终于知道了玉帝和白衣嫦娥的事。她被玉帝的移情别恋伤透了心,越发后悔当初抛弃东华帝君的愚蠢行为,整天在后宫饮酒消愁,整夜睡不着觉,很快人就憔悴了下去。”
“玉帝却对王母毫不在意,一门心思都放在嫦娥身上,隔三差五就去广寒宫找嫦娥,也经常把嫦娥带到天宫里来寻欢作乐。就这样,玉帝和王母感情日益淡漠,差不多行同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