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忙哭说:“你别回来,我只是有点头晕脑胀。”
“妈,你别多想了,没有这么神乎的事,要是有这么神,世界上还有人吗?我叫舅舅送你到我这边来住,你别住在家里了。”梓琪停止了哭声。
李红梅忙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每天跟你二舅烧香,以赎你家魔鬼的罪。”
“妈,你把心思去看书,你不是喜欢写吗?”梓琪说。
李红梅哭说:“我现在那有心思写,去年你们都毕业了,我的心情才放松,我不要去为生存奔波,想停下来写写,来圆从前的梦,在中诗网一天写了四首诗,天天写,想过足瘾。以前想写没时间,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没想到又一遭事。”她又大哭起来。
“妈,妈,二舅也不希望你这样过下去,你去外面散散心。”
李红梅哭说:“我昨天去广场上散步,一看到每个人都笑盈盈,我又想到二舅死得这么惨,我又忍不住哭起来,别人都这么幸福,凭什么他这么好的人会短命。”
梓琪哭说:“妈,你要这样想,人家演员二三十岁去逝了,那他们的亲人都跟着去哭死啊!留下来的人,活好就是给逝去的亲人最大的慰籍,二舅为什么要隐瞒货款,他就是不要亲人跟他一样无助,痛苦。”
“梓琪,你二舅死前还打了电话给他朋友求救,他朋友没赶到,我们一定要告到那对父子枪毙。”
梓琪说:“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是让那对父子枪毙。”
李红梅咬牙说:“我们家那个魔鬼也不得好死!”
梓琪说:“妈,跟爸没关系,纯属意外。”
李红梅气愤地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里,用剪刀把温尔文的忱头剪碎后,才解了她的气,她气呼呼地横躺在床上,这段时间温尔文也不敢惹她,找机会避开她。
李璐老师们拿着李宁的奖状走进来,不知今天用什么方式,去庆祝李宁得了全省数学竞赛第一名,大家都笑不起来,只是轮流给他个拥抱。
李宁回到家,双手举着奖状跪在李年华遗像前哭说:“爸,我会让你永远笑下去,我为了你的笑,一次次给你竞争奖状,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奖状了。”
说完嚎啕大哭起来,李良华走进他家,抱住他:“孩子,别人都说你的心是铁打的,我相信我李家子孙外强内弱,别哭了。你大姆知道你们今天会回来,做好了饭。”
他拉起李宁走向他家,从李年华死后,他们姐弟三人自己搬回他爷爷的老屋,一幢士瓦结构的六十年代的老房子,在萧洒洒家对面,国道边上的两懂别墅,和城里一套房子,可能要由银行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