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盯着他尾指上的玉脂戒指,甚是好奇。
金紫云被他突然的问话顿下,后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尾指上的东西。
“今天,我自己刻的,怎么了?”
不过一装饰物,有这么好奇?
心月微笑着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手艺不错!”
却只无所其意的夸奖了句。
这莫名的恭维,自然换不来金紫云的好眼色,他似无语的瞟他一眼,后只顾喝自己的茶。
心月则习以为常的一笑。
“这个应该有其特别意义吧?”
金紫云不理他。
他挑了下眉,一点也不尴尬。
他微低头,在自己胸前的一发丝扯了根发丝来,伸到金紫云面前。
“嗯,这个送给你。”
金紫云是看着他动作的,没想他竟将头发扯下来给自己。
他无语的皱了皱眉头。
“不要!”
直接拒绝。
“我又不是女子,且亦不是你心仪的女子,你送青丝给我作甚?还是枯发!”
这话,金紫云说的毫不留情。
而驭恕,则见怪不怪,这样有些淘气的国师,她已经见过多次了。
他没事就喜欢拿自家主子寻开心。
心月难得的叹了口气,一边摇着扇子。
“这可是护身符,能保你平安,不会被阴邪入侵;这里怨气凝重,想来应是有邪物。”
对于真有邪物,金紫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唯独意外的是,他扯根头发给自己,竟然说是护身符?
他看了他眼,不接,懒懒的撑了腮于桌上,盯着他。
“就算是护身符,这一根小小的头发,你让我收哪里?”
无疑鄙视。
心月则被他逗笑了。
他笑着瞟了眼他指上的戒指,后用手指一指。
“那个,你给我。”
金紫云意外了下,后照着将戒指取下给了他。
看着他将那银色的发丝缠了戒指上,一圈一圈的小心的缠好。
缠完后,他的手指一松开,便见那发丝闪现了丝光芒,后似浸入戒指一般,随着光芒消失而消失了。
这一幕,无不让在场的驭恕及金紫云看得惊诧。
弄好后,他又直接递给了金紫云。
金紫云看了眼,才迟疑着接过,后重新套了左手的尾指上。
这东西他本来没想戴的,但想想,不就是为了方便收藏他才改造的么。
于是,本走出了殿的,他又折回去拿了戴了手上。
金紫云只看了他眼,后继续喝自己的茶,目光还落了窗外冷清的街道。
而心月,在驭恕惊诧之际,从衣袖里摸了张符纸递给了她。
“邪祟非常物,有武功也未必是对手,这个,你带着吧。”
驭恕顿愣了下,随即前来双手接过。
“谢国师!”
接过后又退了金紫云身后,将符纸折好收了腰间。
心月只微笑着摇头。
吃过饭后,几人徒步在街上打量查看了一番。
铺子虽有,却都是紧闭门窗的,偶尔一阵风从街边打着卷儿过,带着丝阴冷。
这场景,莫名的凄凉阴森。
刚将庄子都看了遍,天色就暗下了。
陆续的,烛火开始点起,明明晃晃的,在莫名腾升起的夜雾中摇曳着,忽隐忽现。
着实让人觉得寒森冽人,如阴间鬼镇一般的渗人。
回到客栈,几人都聚在金紫云的房间。
心月与金紫云相对而坐,桌上的烛火摇曳着,将两人的面庞照的忽明忽暗,轮廓线条却异常的好看。
心月懒懒的于桌上单手撑腮,目光盯着无表情的金紫云,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手中的折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在静谧的房间发出低微的节奏感。
这小殿下,今生肯定是投错胎生错了性别,生得如此柔润如玉,惊艳清圣,感觉一碰就碎的美人骨,莫名的让人疼惜尤怜,爱慕仰望。
若他是女子,又该是怎样的一副美图?
不过,这美人男子,倒也不影响他的美艳惊尘,清逸矜贵!
倒更是另一种境界的美。
而他之前的身份,这世,确也应该有这样的气质!
心月由衷的自我欣赏着这美人画卷。
金紫云单手撑腮,另拿着个茶杯无聊的盯着把玩,似在发呆。
驭恕安静的站他身后,看着他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
金紫云眸也不抬,只盯着手中把玩的茶杯,淡淡道。
心月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失态,笑了笑。
“当真觉得殿下好看,才忍不住想多看殿下几眼。”
虽笑语,倒也是实话。
金紫云在心月面前从来都没有用过自称‘本殿’,但心月自一直由衷的尊称他殿下。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寿终正寝了一般,我命不长了吗?你掐卦了?”
金紫云的话说的毫无波澜。
心月的笑似永不消失一般,缓摇摇头,自笑的清雅。
“殿下的命,心月可不敢随意猜夺……”
“……千金之子,不死于市,千金不死,百金不刑,有钱人,杀人不偿命,无钱人,淘气也坐牢,若是上天掌心子,谁人愿做低等奴……公堂一点朱,下民千点血,朽木为官,禽兽为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朝权在手,百姓命如草菅蚁蝼,天悠悠,乾坤朗朗,若是明朗地,凉夜怎伴枯鬼游……”
心月的话刚落下,就从窗外隐隐约约传来这样的童谣,且似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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