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深奥的盯了他眼,忽的起身,一瞬来到他的身边,伸手手指撩过他的脸颊,悠悠道。
“我是说真的,殿下可是长了张让人容易犯罪的脸呢。”
看他说的如此自信,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锐气。
“呵;”
他却面无表情的轻然一冷笑。
忽的她觉得手腕一热,一力道传过将她扯了过去,重心不稳,他力道一带,就将其扯了过去,栽在他怀里。
他面无表情如初忧郁的眼神低眸盯着他腿上的她。
“我倒是意外了,你竟然会武?”
被打脸的她欲起身却被他钳住愣是起不来。
“我不会!”
他愣了下。
“那你刚才?……”
“只是单纯的会瞬移,意外?”
他沉吟了许,刚欲放开。
“殿下,驭恕……”
一脚跨进来的驭恕看到他们的情景愣是把报告的话吞了下去。
看她一脸惊异愣怔的表情,他们都回头相互视了眼,金紫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亦着他的目光盯向自己才恍然明白;——在驭恕的眼睛里,此时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
看驭恕盯着未回神。
“驭恕盯着做什么?可稀奇?”
金紫云打断了她,说的无表情,一点也没想解释。
驭恕立马回神。
“啊,是,殿下,驭恕这就下去!”说着转身就退下了。
望着她身影没了他俩相互盯了眼,他才松手,她赶紧起身离开他。
捋了捋并未皱的衣服。
“你倒是很心宽,一点都不想解释;”随口道了句。
“解释什么?解释本殿下并非断袖?”
她愣了下,这人,真是泰山崩于眼前亦无动于衷呢。
“…不知道,有些东西,会越解释越抹黑么?”他紧接着悠悠道。
不过,也确实,不解释也挺好的,反正于她没什么影响。
“也是;”她认可的道了句。
走过去将刚才的椅子移到他的身边欲给他把脉输灵力。
刚坐下。
“倒是上官姑娘你,你的小姐气质呢?你一点都不看重的么?”
说着回眸盯着她,忧郁无害的神情。
她笑了。
“殿下都不在意,我自然是不打紧;何况,殿下所指的,我亦并未丢失它。”
“好了,殿下把手伸过来吧,我也来的有点久了,正事都还未做。”
“嗯。”
他嗯了声就把手伸过来了,这积极的表现,看来是有生存欲望了。
她亦不犹豫,伸手闭眸把探,刚稍许。
“你不好奇我的病是怎么来的吗?”安静忧郁的皇子殿下突然主动道。
她睁眸瞟了他眼,继续闭着眸道。
“不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吗?你自己说的。”
“哪有天生娘胎里就有的?怎么可能这么巧;你不想想我出生于什么环境。”他这话题接的甚快。
他这一说恍然点醒她一般,她似明白他欲说什么了。
她输了灵力后望着他,他才继续,他收回手,却将目光移向了外面的暖阳下。
“我这病,是毒药所致,在母后怀我六七月时,父皇的一妃子暗地给我母后下了毒,本以为会一尸两命,或是天命不绝于我,却没想因此早产的我竟活了下来,但也因此疾病连连,从小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亦不知道哪天会辞逝于世,亦因此,世人对于我的传论,除了病态,便无其他,以致后来被世人忘记……”
他述说这些时极为平静,像是述说他人一般。
然,他突然回过头来望着她。
“你可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突然问了句,后又移开了目光。
她自然没回答,继续等着他述说。
“从我五岁开始,每当那个时辰,身体就如刀绞,万蚁噬心,欲生不能,求死不得,次次风寒不缺,病痛不离…;然而,这些都是拜她所赐;让本殿下从襁褓中无了母爱不说,还让本殿的童年过的如此后怕,无生念可想……”
“若不是你,估计几日后,早就是本殿下来年的祭日。”
他说着又突然望向她;不想他继续想那些,便打断了他,反正他也说的差不多了。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很迷惘及意外,不明白他突然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突然的,想跟你说。”
虽然感觉奇怪,但她亦点头。
“哦;没事,以后就不会过的这么辛苦了。”
除了顺口回应安慰下,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沉然的看她一眼,回过了视线。
“你知道父皇为什么如此偏爱我吗?”
又突然问,如此多的话及问题,让她有点不明白这皇子殿下突然是咋了。
“为什么?”
为顺应继续他的话题,她只好顺口问了句;
因为她对他的过去真的不感兴趣,亦不喜听这么悲伤的故事,但又不不忍及不好意思打断他。
“因为他明知道是谁所为,却装作不知,亦不为我母后还以公道,于我心生愧疚罢了。”
或许,他说的她是明白的,亦能理解。
“因为她是你父皇爱的妃子?”她猜测道。
他摇头。
“并非是。”
“那为什么?”她很迷茫。
他轻叹了口气,道。
“因为他不想多一个像我一样无母亲的孩子。”
她诧异了下。
“只因如此?”
“你也这样觉得吗?我也觉得,事有因果,凭什么她只因这一简单理由就可以自逃责罚,那我母后算什么。”
他的话至始至终都是平静的,无半点波澜,似之初的他,因绝望而没半点求生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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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明白你说的是谁了。”上官静道。
他诧异的回过头来,始终忧郁的眼神无澜。
“是金华云的母后?”她道;
她之所以知道,因为小时候无意间听了她父亲他们谈论过他述说的这事;突然被提及倒记忆犹新了。
他静然的看她一眼,回过头去。
“嗯。”才应了句。
“他没比你小多少吧?”她问的是金华云。
“三个月。”他道。
然,听后,她也能理解他父亲了,总之,生而为人,都不易吧。
“都过去了,你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虽然不能说你父亲偏爱,但于他,也只能如此吧,许是能理解的,毕竟生为人父;”
她安慰他,他却冷不丁的冷笑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