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会议室走进来一个男生，杨老师扶着他。

“他就是和周晰打架的学生，叫裘海。”杨老师扶着他走到座位上，并向两位警官介绍道。

“你好，同学，你叫裘海是吧？”王警官笑着问他。

“我是。”裘海看到警官有点紧张。

“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警官，他是赵警官。你别紧张！”王警官介绍道，“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那天你为什么会和周晰打架？”

“是，是他先动手的……”裘海有点害怕地望了王警官一眼。

“他为什么会动手呢？”王警官继续问道。

“那天是自习课。周晰一直趴着写题，我就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写不出来，在纸上乱画。然后，我就随口说了他一句。他突然愣住了，接着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我。”裘海低着头讲述着，“我当时吓了一跳，没理他，走出了教室。谁知道他竟然追上来揪着我的衣服，我一生气就踹了他一脚。然后，他爬起身朝着我走过来，那个眼神就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然后呢？”王警官看到裘海突然瑟瑟发抖，拍了拍他，帮他稳定情绪。

“我就一直往后退，他走过来看了一眼楼梯，伸手就把我推了下去。”裘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恐惧地望着王警官说，“我摔到楼下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他在笑……”

“笑？”小赵突然停下笔，重复道。

“你能告诉我，当时你对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吗？”王警官思考了片刻，问道。

“这么简单的题都做不出来吗？”裘海说道。

“就这样？”小赵有点疑惑。

“就这样。”裘海点点头。

王警官突然想起刚才吕老师的话，随即问道，“当时他在写什么题？你还记得吗？”

“好像是……数学题，还是一道概率题。”裘海想了一会儿，说道。

“好的，裘海同学，谢谢你的配合。你先去上课吧！”说完，王警官对着裘海说道。

“好的。”裘海站起身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会议室。

“这个周晰好像对数学题有执念啊？感觉只要和数学题有关，就会失去理智。”小赵望着自己的记录对着王警官说道。

王警官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了一下另外两张照片，问杨老师：“杨老师，这两个学生的情况，有没有哪位老师比较了解的？能不能让我们问一下情况？”

“我想想啊，政教主任张老师应该知道一些吧？周晰的事也是当时听她说的。”杨老师想了想说道，“我去帮你们叫一下张老师。麻烦两位警官再等一下。”

“麻烦你了，杨老师。”王警官点点头。杨老师点头示意之后，走出了会议室。

“王警官，你说这个周晰是不是有点心理疾病啊？”小赵突然问道。

“怎么说？”王警官转头望着小赵问道。

“一般情况下，就算我们很在意成绩，在意分数。也不会因为一句简单的嘲笑，就把同学推下楼吧？”小赵解释道。

“小赵，你有没有注意到，周晰好像不能接受解不开数学题的自己。”王警官说着，会议室走进来四位老师。

“王警官，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政教主任张老师，这位是赵老师，严岩同学的班主任，这位是王老师，王嫣同学的班主任。”杨老师走过来说道。

“几位老师，麻烦你们了。请坐！”王警官站起来打了个招呼，随后坐下，看见老师们也坐下后，问道，“关于严岩同学和王嫣同学的事，几位老师能跟我们说一下吗？”

“这两个同学，是男女朋友。”政教主任有点不悦地说，“严重违反了校规校纪。”

“也就是说他们是互相认识的？”小赵抬起头问道。

“是的。”政教主任点点头。

“张老师，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这件事的？”王警官问道。

“去年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台阶上聊天被我看到了。”政教主任说道，“后来我就叫他们两个去政教处，一问才知道，他们两个是在同一个补习学校认识的。”

“补习学校？你知道他们补习什么科目吗？”王警官皱了一下眉，问道。

“王嫣好像是数学吧？严岩我就不太清楚了，他没说。”政教老师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补数学？”小赵问道，“王嫣的数学很差吗？”

“王嫣的成绩并不差，数学也是，在班上的排名也比较靠前。”王老师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