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这咋回事啊!”
老保安瞪大了眼睛,看着五楼的方向。
霍格也死死盯着五楼的方向。
“霍格?怎么了?”徐清妍的声音急切的传来。
“有……油彩从刘娟家冒出来了!”
——小区五楼的窗户内,五颜六色的绚丽油彩满溢了整个阳台,顺着缝隙宛若瀑布般淌下,泛出诡异的光。
那就像是敦煌壁画所绘的色彩,也像是点缀陶器的参杂的柚痕,但无论那样色调。
这都绝不是能在现实中凭空出现的产物!
……
“刘娟女士,你有这个人的联系电话吗?”
林泽指向照片中的林庆阳,问道。
“没找到。通讯录里没这些内容,我只找到了这个。”刘娟把通讯录向后翻了几页,那里贴了一份林庆阳的大头贴,旁边写着些他年少时期赠予朋友的寄语,和一份地址:
“方泽市白鸽区徐芳街道。”林泽喃喃道。
“他好像毕业之后就搬到方泽市去了。现在还在不在我也不知道。”刘娟道。
方泽市,这个地名林泽听过。
那里距乔明市隔了小半个大陆。而且就算是佰林铁路公司也没办法构建起直通两个城市的超级铁路,如果从乔明市前往方泽市,林泽需要先座船出港才行。
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争取到去方泽市的出差资格。
那样,就能公款报销旅行费用了。
林泽止不住的想。
“非常感谢您。”林泽把同学录还给了刘娟。
他把目光偏移到了客厅当中那尊陶瓷制的佛像上。
佛陀仍然慈眉善目的看着他,收捏莲花法印,双足朝天而盘。
“您也信佛吗?”
察觉到了林泽的目光,刘娟似乎终于打起了精神。
她的声音显然变得比之前更加热切,像是要用佛陀的称谓来慰藉自己。
诡异的气氛逐渐充盈在了整个房间里,寻找到线索的喜悦也正逐渐消退。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
林泽近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刘娟像是陷入了回忆一样,幸福的笑容自她面孔中流露出来:
“那大概是三年前吧,我当时正和陶延闹离婚,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有天晚上回家在路上,我碰到一位大师,大师给了我一本佛经,告诉我,诸事皆为因果,让我开悟。
也多亏了那位大师,我才能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你们是因为什么闹离婚?”林泽吞咽下口水,他用视野的余光看着那尊佛像,却发现放在香谭上的古佛笑容越发灿烂。
它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
“当然是因为陶延出轨了。”刘娟风轻云淡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她好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当中,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似乎对“陶延出轨”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出轨!?”
“是啊。”刘娟的笑容越发慈祥,她鬓角的雪白似乎都成了点缀她笑容的装饰品,“不过原谅他了。”
“后来啊,陶延的那个情人也信了佛,我们俩的关系也好了不少。”
刘娟说到这里,明显的顿了顿。
“您想见见她吗?林警官。
她现在就在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