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p>

尽管情况不算乐观，但清水哲活下来了。</p>

“大哥哥，血？”</p>

琉璃的脸上有清水哲的血。</p>

“没事的，一点小伤。”</p>

清水哲努力浮起来更上面，把琉璃的脸用海水浇了一遍。顿时干净了。</p>

“骗人，琉璃，可以感觉到，大哥哥，不好。”</p>

有救生衣的缘故，不至于需要竭力游泳。</p>

只是这茫茫大海，也没有光芒。清水哲甚至无法分辨方向。</p>

月亮也没有。</p>

不过就算有清水哲也不太知道要怎么靠月亮辨别方向，要是可以找到北斗七星还行。</p>

“琉璃没事吧？有没有哪不舒服？”</p>

“琉璃才没有哪里不舒服。”</p>

她好像生气了。</p>

尾巴卷曲着，到清水哲面前，附着在清水哲后背。</p>

“大哥哥，才是，不好。”</p>

“大哥哥是骗子。”</p>

“和琉璃，说，是玩。不会，有事。”</p>

暖洋洋的感觉在后背蔓延，总觉得伤痛感都减缓很多。</p>

见到琉璃泛着泪花，清水哲苦笑着摸摸她的头。</p>

“抱歉，就是没太控制好。”</p>

“不是没控制，好。大哥哥，是保护琉璃。”</p>

“啊···”</p>

“但是，琉璃不要大哥哥，保护。琉璃在下边，大哥哥就不会，痛。琉璃，也不会，受伤。”</p>

“是吗？我没考虑那么多。”</p>

现在该朝哪个方向去呢？</p>

落在这清水哲不担心短时间内会被任何谁发现。茫茫大海，两个人的存在简直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p>

抬头。</p>

见不到飞机的红点了，应该走了很远。</p>

先往前游动。</p>

也许运气好能遇见船。</p>

“琉璃，会不会觉得冷？”</p>

“不会。琉璃，肚子不饿，可以恒温调节。”</p>

如她所说。</p>

她的体温稳定，反倒是清水哲觉得自己在灵能耗尽后肯定会急剧失温。能坚持多久是个问号。</p>

“大哥哥···”</p>

琉璃的视线忽然望向前方。</p>

一片黑。</p>

不用再去问，清水哲也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比起察觉到能量，说是本能察觉到危险更贴切。</p>

看到了。</p>

浮上海面的鱼鳍，飞快地朝这边奔来。</p>

鲨鱼。</p>

它会来的契机也不难想象，清水哲流了不少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