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一直都是靠输营养液和镇定剂撑过来的,后来,他的身体好一些了,这样的情况却一直伴随他,后来没有办法,你赵叔叔找了很多心理医生开解他,我们从心理医生那里得知,辛迪死的整个过程,他亲眼看着辛迪的血,一滴一滴流干,却无能为力,他眼睁睁看着辛迪流血而亡……”
于越听到这里,瞳孔放大,心里狠狠的震惊到了。
“一天一夜,在那样脏乱,僻静的地方,歹徒在他面前,划了辛迪手上一刀,他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害怕。”
“不幸中的万幸,他到底是撑过来了,慢慢的跟正常没什么区别,只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变得不爱说话,也不爱笑,调皮捣蛋的事情也不做了,他变得懂事,变得稳重……”
“同时,也让我们心疼得很,他十二岁的时候,问过我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他说,妈妈,我是不是灾星…我最好的朋友,因我而死,我不带着她,不上杨老师的车,我不那么好奇蝉蛹是什么样…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你说,这是他的错吗?当时我就跟他说,坏人就算不是拿蝉蛹引诱他们,也会是别的方法,问他是谁胡说八道,他说是辛迪的妈妈,我的心呦,真的是要碎了……”
“辛迪妈妈的心情我能理解,可这也是他们辛家惹来的麻烦啊,辛先生因为竞标项目,得罪了人,是人家要搞他们,我的赵辛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他后来选修心理学,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救赎呢……”
说到这里,杨梅眼泪扑簌簌的掉,她抬手擦了擦,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改口:“你瞧瞧,我真是糊涂了,好好的,跟你说那些个陈年旧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