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她以为她又来到那个梦到顾君寒的梦里了。

当她摸着黑前行的时候，慢慢地一道光出现在她眼前，她寻着光而去，当她从光芒中走出时，整个人却浮在了半空，那一瞬间，她茫然了几分，当她回过神低头看地面时，有一个小脑袋从树丛里探了出来，像在确定什么。

她才注意到地面上有几处血迹，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这里刚刚发生一场厮杀吗？

这时，藏在树丛的小东西出来了，她这才看清那是什么——一条蛇，准确的是一条小白蛇。

那小白蛇在地面上盘踞着，她还没反应发生什么事，那小白蛇已经变成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身穿一袭白衫背对着她，这让她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

忽然，小姑娘转过头来，那灵动的眼睛打转着，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相较于小姑娘的淡然，她可一点都不淡定，因为那张脸，她太熟了——这是她看了十八年的脸。

“哼，不自量力的家伙。”小姑娘年纪看着不大，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

小姑娘确定没有危险要离开时，突然抬头看向她这边，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她的小时候，记得师父跟她说过，如果不是看到你在笑，还以为你不懂感情。

小姑娘的嘴角虽然带着笑，但那眼神却比千年寒冰还要冷。

小姑娘确定这边没有问题了，唱着她听不懂的曲儿往森林的深处走去，她抬头看去，立即明白这里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不只透着一股诡异，更多的是危险。

当她看不到小姑娘时，她看到的场景立即改变了，那是被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的世界，而混乱的中心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原本的白衣胜雪此时被鲜血染成了红衣，凌乱的长发随风飞扬着，她却看不出她的表情。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死这多人？为什么那小姑娘会站在死人堆的中间。

就在她恍惚的时候，从天上落下一个天神，在她的认知里，她认定这个人是天神，那天神漠视地上残破的尸骸，却在看到小姑娘时，神情发生了变化，虽然时间很短暂。

小姑娘看到天神来了，甚至天神的后面跟着一群天兵天将，她都没有畏惧，而是冲着天神喊道：“我说到做到了，那你呢？”

面对这小姑娘的质问，天神无动于衷，但他身后的天兵天将要行动时，却被天神阻止了，他的声音很好听，那说话的声线有些熟悉，却又不确定，因为天神在她眼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本天尊并没有要求你这样做。”

这话听在她耳中都觉得残忍，更何况是那精神濒临崩溃的小姑娘，那嗜杀了无数同胞而见到天神的小姑娘。

“你骗我？”小姑娘难以置信地问道。

天神并没有回应，但小姑娘好像已经从天神的眼神里得到确定了，她冲着天神吼道：“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