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叔?”木槿一愣,“什么!你再说一遍?”
“错不了的……”小龙咽了口唾沫,“那道疤骗不了人,真的是屠叔……”
二楼角落杂物堆的隐蔽后方,木槿不再说话了,缓缓把目光投向身旁的酒叔。
酒叔猛喝了一口壶里的酒,眼神坚定。
“不可能!”他说。
绝对不可能!
即使酒叔比任何人都希望屠夫还活着,也绝不可能。
屠夫是酒叔的老队友,在滨城陪了他十几年,一批又一批的队员离开或死去,但这对老家伙从未分开。
直到三年前,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酒叔亲手将屠夫的尸体从大雪堆里刨出来,给他扛回五金店,亲手给他送进了火葬场,捧着一盒白骨埋进坟墓里。
因为破旧的智能机动不动就关机的臭毛病,酒叔错过了屠夫的电话,如果酒叔接到那个电话,屠夫或许就不用死了。所以从那以后,酒叔的手机永远都是最新款,永远都保持着充满电的状态。
但屠夫的号码,再未响起过。
他们调查了沿途的监控,锁定了杀害屠夫的凶手,但他们找到凶手时,凶手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经过法医判定,凶手至少是在一周前死亡的。
一个已经死亡的人,到底是如何“复活”杀害屠夫的?
没有合理的解释,线索到此也彻底中断了。
屠夫的死成为了一个谜,也成为了酒叔的一个心结。
现在,小龙居然告诉他,这个已经死去三年的老男人回来了?
开他娘的什么国际玩笑!
火葬场白去了?人白埋了?
那么厚的棺材板还压不住他一个老屠夫了?
酒叔坚定地啐了一口,绝对小龙那个臭小子看花眼了,这年头,脸上有刀疤的人还不多了去了!
“陈一诺呢?”酒叔问。
“还没出现。”小龙回答,声音还在抖,“我们要怎么办?”
“没问你。你别慌,管他是真屠夫还是假屠夫,今天他都走不了。”酒叔转头看向木槿。
“陈一诺没来。”木槿看着手机屏幕移动的红点,“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妈的!小兔崽子果然在跟我玩花招。”酒叔莫名地暴躁起来,又狠闷了一口酒,“顾不上他了,先抓住屠夫再说。妈的,什么档次,居然敢跟我老表用一个名!”
酒叔和木槿纷纷控制住气息的流动,将无形中从体内流转出的灵力降到最低。
很快脚步声传了进来,屠夫缓步登上了楼梯,每一步都迈的铿锵有力。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这。”
屠夫停在二楼中央,居然直接摊牌了,语气中带着莫名的优越感和嘲讽。
“那个小家伙背叛了你们,他把在你们那的遭遇都告诉了我,这种拙劣的手段也亏你们能想得出来。”
听到声音,酒叔不禁乐了。
虽然声音有几分浑厚度,但语调简直太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