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推开,清婵擦了擦眼角泪痕朝着这边走来。
“清婵”季轩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风吹着她的头发,哭肿的眼睛看着令人心疼。
“季轩,我和姐姐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我会时常来看你的。”清婵勉强对他笑了笑,换了一身朴素衣袍的她背着一点盘缠,而清颜已经往门口去了。
“要走?为什么?”季轩心里一空,不由得攥着她的双手。
“我们得去想办法救活明空,既然待在这里无用,还不如出去试试。”清婵单手抚过他已变得漆黑如墨的眼睑,帮他整了整衣领。“外面有点冷,进屋去吧。”
说完,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清婵和清颜出了门,消失在长街拐角。
“不肯留在我身边么,不如”季轩刚这么想,突然就意识到不对,自己这时候会这么觉得吗?望着兰草上狰狞的碎脸,季轩低落的心情猛地一颤。
是了,自己的要事还没办完,可没空感春伤秋。
“我想变强,有没有什么办法?”趁着自己大伯还没回复之前,自己得在这家伙身上好好捞一笔才是。
“总算开窍了么”碎脸怪笑几声,“既然北边暂时去不成,你就去苍州找一人吧,我和她有段因果,想来会帮助我们的。”顿了顿,碎脸想起来什么:“这会就用你家窥天仪瞧瞧,看看她在什么位置。”
季轩点点头,皇家的武功兵法自己大多不太适合,自己身子骨羸弱,要是能从旁门左道上补充实力,那自己也就有了与人博弈的能力了。
乱世将至,父亲总不能护自己一辈子,就是大伯,想来也有为实力不足而怅然的时候吧。
这么想着,脚步就穿过了一间间客房来到父亲门前,季景不在,季轩很自然地就走了进去。
屋子布置的古朴奢华,八仙桌背后的屏风遮住了一台正缓缓变幻色泽的古怪日晷。
“窥天仪需要那人的精血或者气息,你有吗?”季轩有些紧张,这东西自己还是不太熟练。
“有是有的。”碎脸从季轩头顶飞出将一团血雾吐在窥天仪上,伴随着机械运作,碎脸低头嘱咐道:“不过有两件事得跟你讲清楚,第一,这人和密宗联系紧密,你可不能胡言乱语;第二,这人心肠歹毒,你可不要沉迷美色着了她的道,到时万劫不复咱俩都得搭进去。”
“放心好了。”季轩心中闪过清婵凄美的背影,密宗正好,等自己学会神通反手过河拆桥,岂不是一石二鸟的秒棋?
大伯耐心教导自己的帝王心术,又能是这美色权利可以扭转。
机械渐渐停了,一个光点显现出来,二人看着标识好的位置都大吃一惊。
“就在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