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原形你还能说话吗？”陆羿询问道。

“能。”

“你有名字吗？”

“乌钰，你可以这么叫我。”

轰！

门外出现了一个口子，是周化凡带着人打开的缺口，陆羿托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过去。

“你躲到这里吧。”

陆羿拉开了衣裳的领口，他想要隐藏乌钰的死，不能再让人看见它的出现。

黑鸦落入的他的怀中，陆羿将衣裳扯了扯，遮盖住她的身形。

陆羿顺着周化凡打开的口子出去了，他暴露出的犄角吓住了不少人，他们惶恐着让出了一片空地。

“陆兄，没事吧。”周化凡靠近他，关切道。

陆羿看着被大火焚烧的百香阁，雪越下越大，却浇灭不了腾腾燃烧的烈焰，陆羿静默，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原少良也赶了过来，他望着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的陆羿，询问道：“那妖怎么样了？”

“它不会再出现了。”陆羿道。

原少良早先一步便从周围的人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也得知这火是眼前的少年放的，但他却不敢有丝毫问责。

陆羿没有说妖死了，原少良却误以为妖已经被他用火烧死在了楼中。当他带着人将火熄灭，冲进楼阁中时，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黑鸦尸横遍野，烧焦的血腥味、尸体味混杂在一起，扑鼻而来，让进来帮忙的卫兵当场呕了出来。

这种血腥破败的场面他只在战场上见过，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上过战场了，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年轻时在战场上的场景，将士们的冲锋的的咆哮声、血肉破碎骨头被刀器切割的刺耳声、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要把人逼疯。

他踏着干涸的血迹走过了楼阁的每一处，还原当时战斗的场景，越看越是惊心。

“果然，妖都应该驱逐出人境，有他们在人间哪来安宁，等幽州云骑到，将这些妖横扫，届时镇上将再次恢复安宁，久违的安宁啊。”

陆羿和周化凡在外面找了一处地方静养，陆羿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还需要休息一阵才走的动路回去。

周化凡坐在他的身侧，眼睛盯着他怀里鼓出的一部分，眼眸打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

“你看着我做什么？”陆羿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周化凡笑了笑：“陆兄，你说那妖怪有没有可能没死呢？”

陆羿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嘴上平淡道：“我亲眼看着它被烧死的，它还能活过来？”

周化凡摆了摆手，笑道：“其实妖死不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拿了报酬离开，这里已经成了个是非之地，周某人可不想久留了，陆兄可懂我的意思？”

还是被他注意到了，陆羿心里无奈叹了口气，言之凿凿道：“它死了！”

“对，它死了！”周化凡拍着大腿，跟着应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