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啊不……陆爷，我以后跟你混了，想不到你便是这一代的素心传人，瞒的我好苦。”周化凡凑到陆羿身旁说道。

陆羿挑着眉看着周化凡，询问道：“那个传承很厉害？”

陆羿知道李清妙很强，但是对这种强没有具体的概念。

周化凡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陆羿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

周化凡拍了拍额头，道：“你可知江湖潜龙榜？那是由道盟为年轻一代极有天赋才情的武者们编撰的排名，在江湖上极具权威性，你可知你家师尊的在里面位列第几？”

陆羿斟酌了一番，试探性的说道：“第一？”

“……”周化凡一时间陷入沉默，陆羿到底是胡乱蒙中的还是在故意耍他，不过看到陆羿游移的眼神他很快便确定这少年是真的不知，他咳嗽了两声，继续开口道：“你说的不错，确实是第一。那你可知道潜龙榜之上更高的人仙榜？”

“难道神仙姐姐在人仙榜上也是第一？”陆羿略微睁大了眼睛，陆羿虽是第一次听说这榜单，但是也知道榜单排位越高实力越强的道理。

周化凡笑了笑道：“这倒没有，人仙榜历来是只有天枢境以上的武者才可以入榜的，历史上只有三次破过例，让曾达到天枢境之人便入了榜，而这三次中有一次便是为李先生。”

先生是对武艺才学比自己高之人的敬称，周化凡这里用敬称可见其对李清妙的敬畏。

“你说的天枢境之类的境界划分是什么，可否详细说说？”陆羿比较少进入人境，对许多江湖上众所周知的事情，他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陆兄，你这也太武盲了吧。”周化凡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武者境界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后天境的武者由弱至强有隐元、洞明、瑶光、开阳和玉衡五境，此境为凡人之境，再强也还有个限度，凡间我们所见的武夫也大多如此。”

“可一旦跨入先天之后的境界，那就真的是仙凡之别，先天有天权、天玑、天璇和天枢四境，每一境皆是一道巨大的鸿沟，抵达天枢境之人有机会位列人仙榜，榜上有名之人无不是一方巨擘，实力足以匹敌一方妖王。”

陆羿点了点头，道：“神仙姐姐能位列人仙榜的意思她可以匹敌天枢境的强者吗？若是如此，方才和我们对敌的妖物又是何境界，他们的境界划分和人族的一样吗？”

既然李清妙是破例入的人仙榜，那边意味着她尚未达到天枢境，这点陆羿还是推测得出来的。

周化凡道：“妖族并没有具体的境界划分，他们中最强的便是被镇压在大柱之下的七十二路妖王，至于其下的妖怪要分清实力只能凭个人的眼力了，虽然最初也有人以年份划分妖的境界，但是很快他们便发现这个办法完全行不通，妖其实也和人一样有天资高低之分，天赋好的妖即使尚未满百年岁月，也拥有击杀比他们大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妖，尤其是拥有神通的妖怪，实力更是比普通的妖要强上一大截，他们成长起来后是仅次于妖王之下的最强存在。”

陆羿摸了摸下巴，想起方才的战斗，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追风的强大，但是这种强大还没有到让他绝望的地步，追风的实力应该是处于后天的顶峰，普通的武者难以匹敌。而他自身的实力应当是在瑶光境左右，凭着一身强大的鳞甲护体才能在追风的面前占了些便宜。

后来出现的离幽虽然也很强，但是陆羿觉得他应该也没有达到先天之上的境界，但是他的神通恐怖无比，未必没有先天以上的战力。

陆羿把他的猜测和周化凡述说了一番，周化凡和对他的评估并没有太大意见，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