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琪努力的笑了下,捏捏自己的脸颊,“好吧,不想它了,出来玩嘛,就要玩的开心一点!”
在附近的市场,梅释买了一匹马,一个马车,以及马鞍、马鞯和马衔等一些马具,让店家给安装好了。
“哎,梅释,你有没有驾过马车?”烟琪从马车内伸出头来,问坐在驾驶位上准备出发的梅释。
“嗯……,没有诶?我记得卖马车的教我的口令,起步时喊‘驾’;‘加档’提速提高声音喊‘驾驾’;高速时高喊‘驾驾驾’;降档低速喊‘吁’;停车长喊‘吁’;左转不用打转向,只要喊‘吁喝’;右转喊‘打吁喝’;倒挡时喊‘稍’。”梅释一本正经的学说。
烟琪不禁被他逗笑,“咯咯咯,你记得倒是清楚,要是摔了我,小心我这一口小虎牙咬你!”
马儿很乖,在宋直道上踢踏踢踏走的很稳,还有几日就是立春了,空气中已不是那么寒冷。马车内很宽敞,躺下三个梅释都绰绰有余。里面备有果脯,糕点,坚果,肉干,足够烟琪路上嚼吧了。
“哎,梅释,如果我要是胖了,可要怪你!”烟琪坐在马车内,掀开窗帘,一边吃着果脯,一边笑着说。
梅释一边留意着马车的方向,一边打开地图查看,“你本来就有些偏瘦,若是能胖点,说不定还会再红润俊俏几分呢!”
“呸,贫嘴!”嘴上虽然骂他,烟琪心里确是欢喜的紧。
“前面三公里要到婴儿谷了,穿过婴儿谷可以直达新郑。可是在市场上,他们说婴儿谷都是被抛弃的婴儿,而且多是女婴。即使白天里也阴气森森的,据说里面死过不少人。”
“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烟琪也不吃了,语有悲悯道。
“传统的观念就是男子传宗接代,可以提高家庭生产力。反观女子在这个时代就有点弱势了。而且多个人就多张嘴,贫苦人家没有那么多的余力养育这么多的孩子!”这是玄奘师父在他脑海里留下的知识。
没有实际帮助过他们,烟琪也自觉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自己的锦衣玉食,可能是多少贫苦人家遥不可及的梦。
“不要绕行,我想去祭奠他们。梅释。”
此后,便是一路无话。烟琪想了很多,什么是国?什么是家?战争究竟是为了普通民众,还是为了当权者的利益?自己究竟能做什么?才能让这些普通人不至于抛儿弃女,来勉强维生。
“吁……。”在直道旁,梅释驾停了马车,“烟琪,婴儿谷,到了。”即使是冬季,空气中,烟琪依然能闻到淡淡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