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张大力。”那人说道。正是人如其名。
张大力是当地有名的铁匠,力大无比。这可能跟他家祖传铁匠有关。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也可以说一起打到大,谁也不服谁。今天你赢我,明天我也要赢你。柴德没有张大力的力气大,却是以巧取胜。张大力每次都不服。后来两个人都成了家,也继承了家里的事业,就收敛了很多。彼此也成了交心的朋友。一旦闲暇,大家就会聚在一起喝酒,可以说无话不谈。
“是啊,柴兄。我们都听柴明说了,所以过来看看,你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说话的原叫赵家生,进了私塾后,感觉名字俗气。因此自己改了名字,现在叫做赵胜懿。顾名思义就是有胜过三国司马懿的意思。后来大家都取笑他,为什么不叫赵胜亮呢?胜过诸葛亮不是更好。他每每自嘲说‘诸葛亮,我可比不了,就是司马懿,我也不敢比,只是喜欢这个‘懿’字罢了。’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想与司马懿一比高下。此人也算是文武全才。武功虽弱于柴德,但却博览群书,什么兵法策略,武功秘籍等等皆有所研究。虽然祖上是行医的,可他却对行医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喜欢功名,因是独子,家里也无奈,任由他所为,只要不在外面惹事就行。
“你这回是铁了心了吧?”
“是啊,有什么计划吗?”
“对呀,对呀。有就跟我们说一说。”
说话的这几位有张小力,是张大力的弟弟,也有个把力气。还有绸缎商宋年、酒楼老板李尔、鲁明、贾才等等。这些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用说也是被官兵借了军饷。要是普通的土匪或叛军,大家还能团结起来抵抗一下。但是官军有朝廷撑腰,又是卖命打仗。朝廷即使知道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历朝历代都是如此,绝无例外。而且地方官员更是可恶,有的甚至帮助这帮官兵欺压百姓,敲诈钱财,毕竟丢官事小,保命为大吗。这个在朝廷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哪里借的钱多?官兵就去哪里镇压。
“诸位,诸位。请进屋里说。”柴德高兴的说道。并把大家往客厅里面迎。他心里明白,要是有这几个人帮忙,别说是一个县,就是几个县无不可。
大家进了客厅,各自坐下,家人们送上了茶。
“有什么话你就对大家说吧,老柴。”张大力首先说道。
“是啊,说吧,说吧。”大家附合道。
柴德看了看大家,知道这帮人是信得过的,即使不和自己一起反叛,也不会告发自己。
“既然如此,我就不瞒大伙了,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生死之交。”柴德看了看大家,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前段时间大家都被官军‘借’了军饷,是否有此事。我柴家可以说家大业大,不了一夜之间让官兵把我的家当也算是借光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和我差不多吧。”
“他奶奶的,说到这儿,我就生气。”张大力愤愤的说道:“不仅‘借’军饷,还把我家祖传的几把好的刀剑也‘借’走了。我跟他们理论还打了我一巴掌,气得我刚要动粗,不了家小都在他们手里,只能忍了,奶奶的,想想就生气。”
“唉,同命相连,我们都是一个池塘里的,。一张网撒下,谁能幸免?”赵胜懿也摇头说道。
其他人也一起附和,有的人点头。有的人叹气。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啦,大家抓紧时间吧,还是听柴大哥说吧。”张小力提醒大家说道。
于是大家都静了下来,又看向了柴德。
“既然大家都有同样的遭遇,那我就直说了,官军向我们‘借’,我们就要向朝廷讨,朝廷远我们讨不到,那就先向县衙讨吗。但是,如果他们不想还,那我们也要想办法强讨了。”柴德站起来深沉的说道:“我们不是强盗、土匪,明目张胆的抢夺。我们只是讨回我们自己的钱粮吗,不过强讨是在所难免了。”
“是也,是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自古如此。不过这事还是要深思熟虑,好好琢磨一下。如果我们强讨,那么朝廷就定会认为这是造反。”赵胜懿随即说道。
“那又怎样?大家都受够这窝囊气了,已经快没活路了,不能干等着恶死啊,我这几天都没生意了,已经没法干下去了,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哼,我觉得行。再说了,这乱世,生意本来就难做,又遇到这事,他奶奶的,老柴,我是跟你干了,别人我不管了,只要安排好我一家老小就行。”张大力激动的说道。
“大力,你不要激动吗,大家来到这里,就都有这样的想法,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生闷气啊,只是要想周全点,这事可不是急的。”赵胜懿说道。
“对,对。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再说。”大家也都附和着说道。
“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废话了,不瞒大家,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也已经开始准备了,一定要把朝廷借我们的钱粮讨回来。”柴德说道:“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想和我一起干了我欢迎,有其他想法的我也理解,你们自己定,毕竟这不是小事。”
“我肯定跟你干。”张大力说道。
“我也无所谓,你们都走了,没人陪我喝酒,那和死了有什么分别,算我一个,正好,我想看看我这个‘懿’如何。”赵胜懿说道。
“唉,说什么死死的,多不吉利。不过你那个什么‘懿不懿的’最好还是‘懿吧。’”张大力笑着说道。
“好,那我也干,好,行,同意。”宋年、李尔、贾才、鲁明等齐声说道。
“好,我就等着大家那,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大家今天来的匆忙,我也需要时间细想一下。那,大家就先回去准备,安排好家小。明天牟时,大家准时过来,再行商议,如何?”柴德说道。
“好,好。告辞。”大家边说边向外走去。
“不送。”柴德回礼道。
自然法则告诉我们‘当生存受到威胁时,改变生活环境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