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烟雨城,晨曦如沐,城门前百花绽放,向阳而生。
林墨怀中抱着白兔,走进城中,越过一座拱桥,便已接近吴家门口。
昨晚林墨瞧见吴沫蜷缩在院子角落里,得知吴沫与陆红尘之间的渊源,也知道了发生在吴沫身上的怪事。
陆红尘寄附在纸衣之中,被树妖逼迫抓一些少女。而吴沫自幼便带着一副侠义心肠,梦想行侠仗义行走四方,是个至纯至善的女子。
陆红尘不忍这般女子被树妖所害,便找了另一名名为阿紫的恶妇,代替吴沫,被树妖所害。
现如今,树妖也被陆红尘吸干了精气,并与幽罗寺的蛇妖狐妖结了仇。
好在这烟雨城有四方大阵守护,妖邪无法侵入,陆红尘便打算在城中静养修炼一段时日,将体内树妖精气完全吸收之后,再出城将那两只妖怪解决。
陆红尘是这般打算,而林墨之所以回城,是想弄明白三年前吴沫究竟有何遭遇而引起了诸多怪事。
再回到吴家,林墨换回了自己的样貌,怀中白兔见到她的变化眼里填满了惊讶。
“你究竟是何人?”陆红尘惊疑道。
林墨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兔头,说道:“待会儿见了吴家人你最好别说话,以免吓到他们。”
“怪不得你能降服幽罗寺的妖怪,原来并不是吴沫。”陆红尘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也知道之前林墨与自己说的话多半是骗自己的。
林墨敲了敲门,陆红尘便立刻闭嘴不言。
片刻后,有人推开房门,正是那脸色略显憔悴的吴沫。
“林姑娘,你从幽罗寺回来了?”吴沫已不像初见林墨时那般眼神清澈,此时是满眼的忧虑。
林墨道:“你没有将我画皮之事透露给其他人吧?”
“没,没有!”吴沫说的斩钉截铁,但眼神里却多了些惶恐。
这也不怪她惊恐,任谁看了别人虚空画出一张脸皮,然后又贴在脸上,都会毛骨悚然,更别说那脸皮是自己的模样,就更诡异了。
林墨看着吴沫躲闪的眼神,无奈道:“你别怕,我说过我是一名修行者,不会害人。昨日我已将幽罗寺的树妖镇压,从此后这方圆几百里都太平了,不会再有无辜的姑娘被迫害。”
“好吧,今日父亲和哥哥早起出去捕鱼,家里没人,我便与你详细的说说三年前所发生的事吧。”
吴沫带着林墨进入院子,陆红尘一听吴家只有吴沫一人,便忍不住开口说了话:“原来只有你一人在家,那我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啊,妖怪!”吴沫见林墨怀中白兔口吐人言,便是吓得躲闪到一旁,并同时拔出了腰间短剑。
林墨摇头一笑,说道:“沫儿勿怕,这白兔是之前帮你的那件纸衣所变,其实是一位修士的灵魂附在了纸衣之内,他的名字叫做陆红尘。”
吴沫平缓着自己的情绪,拍了拍胸脯,擦着额上的汗珠,苦笑起来:“最近怪事实在是太多了,搞得我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