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如往常一样,这衣着华贵的茶白小姐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泼出脏水的婢女一眼,就继续向前踏步,开门走进了那座敞开的门扉之中。
花园内诸多侍女发出了嗤笑声,弄得还在廊道间的侍女满脸通红,有些无地自容的模样。
但她又不得不在门前静候,等待自家小姐从门中出来。
“早就给你说了,不要总想着一飞冲天,去服侍伺候一个不被夫人看好的小姐,如今你算是长了教训吧?这夫人修养天道,以后还有不知几百上千年的命数。恐怕等到你死去多年,也等不到自家小姐上位的那天……倒是这灵家继承人的位置,指不定哪天就会被新出生的小姐少爷夺去了。”
老婢女孜孜不倦的教诲着花园里的其他婢女,像是在向她们传授一些人生道理。
屋内。
茶白跨过门槛,步入屋中,见到了满地碎裂的瓷片和一脸怒容,气势凌人的灵娥夫人。
后者在看到茶白进屋的一瞬间,就将手边的白瓷茶杯丢了出去,这茶杯在空中就被灵娥夫人的灵压碾成碎片,划烂了茶白那张花容月貌,致使一道殷红色的血痕显露在白嫩的肌肤上,特别的触目惊心。
“贱东西!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举办灵家与仲孙家的婚约?”
灵娥夫人勃然大怒,话里行间的每一个字都能听到微微发颤的愤怒。
茶白却似乎对眼前的一幕非常享受一般,突然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来。
灵娥夫人原本的怒气在茶白的笑声中消去了一半,她的美眉微微皱起,声音之中散发着冰冷。
“你还有脸笑?你知不知道,你这逆女快要坏了为娘的大计!”
“大计?”
茶白弯着红唇,笑着问道:“娘亲,你是指哪种大计?难道你真以为自己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藏的这么久?”
灵娥夫人听茶白如此对自己讲话,怒斥道:“放肆!在大堂上竟敢如此对为母说话,没个方寸和规矩!”
以前,茶白来此地只有低着头受罚的份,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与灵娥夫人相对而视。
不知为何,灵娥夫人感受到了一股没由来的心慌。
“规矩?娘亲你还知道是规矩呀?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的生父是谁?”
听到茶白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灵娥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但这被她瞬间压制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反应回道:“这问题你小时候问了千八百遍,当然是当时娘亲误食了一种生胎的灵药,才会出现无父自孕的情况。”
“哈哈哈……”
茶白的笑声带有些许张狂和放肆,她将绣鞋从裙裳中伸出,稍稍向前挪移了一步,带给灵娥夫人的压力感十足。
“娘亲,你还真当我现在和三岁那年一样好骗,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