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雪崩临近之前，她的声势陡然到达了巅峰。

用剑者，只进不退。

白衣白发的身影握剑疾行，手上的剑光闪耀如星。

她迎着浩浩荡荡的大雪，挟剑冲去。

……

雪山之巅，肌肤胜雪，娇艳如花的黎衣正站在此处，平静的看着走上前来的白发女子。

两者的相遇像是宿命般的重逢，即便是在这大雪纷飞的雪山之上，也难掩这份互相敌对的气氛。

“赵师妹。”

“黎师姐。”

简简单单的客套声过后，面若冰霜的赵妧知收回了手中的剑，将目光瞥向了另一处。

那是一处融化了厚重积雪的空洞，洞口约是一人多高，内里散发着丝丝暖意，不时乍现出耀眼的金光。

“赵师妹是来看我封印异宝的吗？”

赵妧知低下了螓首，持剑行礼。

“赵师妹来此地谢师姐不杀之恩。”

黎衣看着她，笑而不语。

她的秀脸如同芙蓉，一双翦水秋瞳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赵妧知心里很清楚，对方若是执意将她留在此地，只需要加重一分崩塌的威势，她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黎衣的留手，是为了见她一面。

黎衣率先开口，柔声问道：“你来此地见我，是为了月界的事情？”

赵妧知心知瞒不过对方，如实答道：“是，我想来山巅看师姐是否停留在此处，想知道月界那只荒古白蛇是不是师姐所斩。”

她借助仙人之力，快马加鞭赶到雪山，就是为了映证自己的猜想。

赵妧知将冷眸对向面色温柔的黎衣，继续说道：“若师姐擅离雪山，策划了月界的阴谋，我打算向神国和仙宫宫主告发师姐的行径，引仙尊判决此事。”

黎衣抿着嘴，笑吟吟的看向她，脸上还是那张和煦自然的微笑。

“结果呢？”

“师姐放我上山，结果自然显而易见。”赵妧知提剑行礼，告别道：“叨扰师姐了。”

只是她在走下山巅之际，忽然停住了一双纤细修长得玉腿，背着对方发问道。

“师姐，你会踏破虚空，自行穿梭在三界之中的神术吗？”

风姿绰约的黎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重新坐在了雪堆之上，看向了漫天飞舞的雪花。

赵妧知挪动双腿，再次向山下走去。

她也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破碎虚空穿梭在三界的术法要求极高，连仙人都只能借助阵法窥其一二。

掌握了此等术法，就等同奴役了整个下界，月界。

待到赵妧知消失在雪雾之中，黎衣轻声笑了笑，对着茫茫大雪悠悠说道。

“长生啊长生，我给你找的这个师傅，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