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是说她,还是说我?”裴仪给弄的有点迷糊了。听这捕头所指好像是地上躺着的这位,但为何横刀的刀尖却指着我。
“还在满口狡辩,兄弟们给我拿下这恶徒!”
几个捕快一拥而上,然后就一照面,都被裴仪扔了出去。
一两丈外,横七竖八躺着,哎吆哎吆的呻吟声听着都疼。
“真的好功夫!”裴仪自己都忍不住自夸。虽然一身功夫深不可测,但裴仪还是不太明白怎么控制,所有的动作和招式都是不经意间使出来的。
“这恶徒会功夫!”那捕头明显没想到。
也许平常有官威在手,威风惯了,哪有遇到过棘手的。捕头此时把手哆哆嗦嗦的伸到身上一边摸索出一只哨子,一边用另一只更加抖动的手指着裴仪。
“你不要跑,等着!”
“不跑?等着?”裴仪听着这刺耳的哨声,顿时明白了,此时不跑,再晚就麻烦了。
脚底抹油,溜!裴仪一刻也不敢迟疑,脚尖一点,人已经腾空跨过围观的人群,然后猛吸一口气,又飞身上房。
身如飞燕,这老祖宗的武功竟然如此不可思议,不知道自己的前世的那些贬低中国功夫的同胞长脑袋干嘛?连自己的腰都挺不直!
站在屋顶上,裴仪回头望向刚才的事发地。这才发现自己开溜的决定实在太正确了。
只见东西南北的四个方向上,各有数十匹马正疾驰赶往这里,火把点点,呵斥声夹杂其中。
“让开,全部让来!不要妨碍老子公事!”
人群纷纷让来一个缺口,行动稍慢的已经在地上连滚带爬。
“发生了什么事?”一队人马先行赶到。为首的军官坐在马上,大声的质问吹哨子的捕头。
“有恶徒当街行凶,非礼妇女,还公然拒捕,打伤公差!”
“恶徒在哪?”
“在屋顶上,在那里!”
捕头哆哆嗦嗦的站直,指着现在屋顶上正在观望的裴仪。脚底下一片湿渍,感情这捕头刚才吓尿了!
“竟然还是一飞贼!简直死有余辜!”
又一队人马赶到,为首的军官还未停稳,便望着屋顶上的裴仪大声的呵斥道。然后随手取下身后的弓箭,嗖的一声,三支利箭在夜色的掩护下射向裴仪。
众人一声惊呼,然后喝彩,随后就是惊讶。
屋顶上的裴仪只是身子略微一倾斜,便轻松躲过了上三路的两只箭矢,然后伸手抓住下三路的第三只箭。
裴仪距离那军官也就几十步的距离。换作其他人,这么近的距离想躲掉这三支利箭几乎不可能做到。
众人直接被裴仪的神乎其技惊呆了。尤其是那射箭的军官,更是目瞪口呆。
“恶徒?飞贼?说不定明天人们口中的我就是采花大盗了!”裴仪冷笑了一声。看来不管什么年代,这嘴都可以颠倒黑白。
“啊!是瓶儿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是谁?老子要活劈了他!”话音刚落,一个有点醉醺醺的人影就从马上跌落下来,踉踉跄跄的走到那被裴仪打到的窑姐身边,然后抽出横刀,左右扫视了一番。
原来是第三队人马赶到,为首军官的这一通叫喊声把所有人从惊讶中拉了回来。
“是他!”
“谁?”
那军官醉醺醺的双眼顺着众人的手指望去。
“人在哪?”
“刚才还在那!”
屋顶上已经空空,没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