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依着辈分说,这是府里的玄贵叔,玄贵叔医术也是很好的,府里的人有病了都找玄贵叔瞧,玄贵叔以前也经常给少爷瞧病,有时也给少爷熬药呢,玄贵叔,在府里人缘是很好的,大家都喜欢玄贵叔”,小环丫鬟笑着说完又鞠身也给唐玄贵行了礼。唐天傲见小环说是眼前这掌柜的是府里的长辈,虽然不认识也没听小环以前说过,想来也是宗族里的长辈了,也忙忙的施礼,那唐玄贵却笑笑摆手,“多谢玄贵叔平时的照看了,以后有事还请玄贵叔多多关照了”,唐天傲也笑着客气的说到。
“天傲别嫌弃我这没用的老头就好,有事了,就吩咐小环喊我就可以了,毕竟,……那,你在后院,我们去看你,也,呵呵,有时,也不太方便……”,唐天傲也笑笑,这个他到是明白,小环曾和他说过,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很少让人进去的,就是唐府里的人也是极少可以进去的。
三人立着闲聊了几句,唐天傲就携着小环告辞出了铺子。那唐玄贵却是客气的很,直直的送主仆二人到了街上,目光却始终随着主仆二人,直到主仆二人又转过一个街角才回身回到铺子里。
主仆二人,信步行街,离开唐家的铺子转过一个街角,眼前开阔了很多,这条街道一面是临街的铺子间或着灰墙青砖的居户,一面却是一条不太宽弯弯曲曲的长河,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岸上纤夫牵拉声,船夫摇橹声,嘈杂混合着。河中船也是多样,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也有二层的楼船,传来阵阵琴瑟和鸣之声。有的则靠岸停泊着,正紧张地卸货。河上的是几座规模或宏大的木质拱桥,或古旧雅致的青砖大石桥。有一只大船正待过桥。粗布衣衫的船夫们有用竹竿撑的;有用长竿钩住桥梁的;有用麻绳挽住船的;还有几人忙着放下船帆。邻船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地在大声吆喝着什么。堤岸上柳树翠翠的枝丫随意伸展着垂下来,桥上行人穿梭,桥下舟辑荡荡。
杨柳依依,水波涟漪,行舟点点,繁华喧嚣,唐天傲心里暗暗赞叹,喃喃自语到“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图啊。这是走进画里来了啊”。“少爷,你说的是什么?”,“哦,没什么,只是,略有感触而已。”小环在身后,心里暗暗想到,这明明是秋天了,哪来的清明什么河图的,想来少爷因为失忆,这脑子也是糊涂了好多。
唐天傲在桥头看了好久,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小环要领着往回去的路走,唐天傲却坚持要再四处走走。小环拗不过他,就在临街的铺子里买了点心,主仆二个捧着点心边吃边顺着河堤一路走着。
转过河堤,进了二条僻静的街巷,那巷子碎石铺着,地面是厚土压实的,巷子里行人很少,偶尔几个孩童追逐嘻戏的跑来跑去,向阳的墙根处几个白胡子老头聚在一起闲聊着,巷子深处偶尔也鸡犬之声相闻。穿过这僻静的巷子,路比先前的几条街道都宽了很多,眼前还有一个夸敞明亮的广场,青石铺就的路面,一个高大威严的建筑座落在广场的正北。门口一排的栓马驻,白墙青瓦,高大的院落,朱红的大门,门口四、五个皂衣打扮的人跨着腰刀,大门上飞檐斗拱,一个大的牌匾,上面斗大的四个字,“杭州县衙”。主仆二人在广场上转了很久,小环也尽自己所知的和唐天傲细细的解说着。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直到傍晚,主仆二个才逶迤的回了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