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苏俊浩从一夜春宵,醉生梦死间醒来。那个小姐就睡在他旁边,也跟着爬起来清醒。
苏俊浩半梦半醒地问:“你也醒了?”
小姐疲惫地回应:“对啊,昨天晚上感觉怎么样?”
苏俊浩自然很满意:“你说呢,我感觉真是好极了。”一边下床,捡起钱包,掏出几张一百块钱。
小姐自然很高兴,兴奋又热情地接过钱:“谢了,下次有需要还可以找老娘。”
他也表现得饶有趣味:“那是一定的。”
等到小姐离开后,他将早就空空如也的钱包随手一扔。拿出手机,给老家的父母发去一条微信:再给三千块钱。
回信收到:怎么又要钱?上次不是给了五千了吗?
他不耐烦地发送:这你别管,我当然有用处。
父母很快发来了钱,他一秒钟收下。在酒店中精心收拾一番,他再次变成“精英派头”。
韩家早晨,老两口起床后,简单吃早饭。
“铃铃铃”
手机响了,是苏俊豪打来的,韩昌十分满意地接起:“喂,小苏呀。”
苏俊浩说:“是这样,韩老师,是希望您可以再给我写一封推荐信。”
韩昌问:“找工作不顺利?”
苏俊浩装作不好意思:“对,有一家单位我觉得很适合我,打听了一下,他们好像很看重出身,所以说我想来要一封推荐信,增加一下成功的几率。”
韩昌直接答应:“行,这个好说。”
苏俊浩如同知道这个结果一样,马上又说:“这家公司呢,我觉得也很适合苇青的,我也计划了,进去后稳定了,就劝苇青回国,我们一起在这家公司上班。”
女儿找到工作一直都是夫妇所期望的,这一点有点打在“七寸”上的意思。韩昌自然也是十分高兴:“那太好了,还是你有心。有空过来吃饭啊。”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设定的闹钟在清晨六点半准时响起。
半梦半醒的常二勇,在床上坐起,关掉闹钟。他是一个人租房子住,面积不大,看装饰还是9年代的风格:白色的石灰墙没有任何装饰,与地面被一道红漆隔开;客厅里的茶几只是一个普通的发旧的四角茶几,黑色沙发已经露出了里面的海绵;厨房与餐厅是一体的,用燃气灶,餐桌和餐椅也是折叠桌和折叠凳。
卫生间和浴室是一体的,洗漱台、马桶、淋浴呈“三角站位”。常二勇走进来,拧开水龙头,先洗脸、后刷牙。
完毕,他换好一件衣服,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一番,便出门了。
这里是一个老小区,附近的早点摊不少。其中一家卖油条、老豆腐的店,他经常去。这天早上,大胡子老板像往常一样,将成型的长条面团放入油锅,“呲啦啦”的声音应时响起。熟练的翻滚了几下,一批油条即将出锅。
常二勇和往常一样又一次出现,老板也是依旧热情:“二子来了,还是老规矩。”
常二勇爽朗道:“那还用说嘛?”
三根油条和一袋豆浆,便是常二勇今天的早饭。相互就着吃完了,他到街面上,骑着一辆共享单车去到今天工作的第一家。
今天是一家中档规模小区的住户。
“当当当”
常二勇敲开门,见到了这家的女主人——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很随和。
她主动打招呼:“你就是家政?”
常二勇点头:“对,是我。”
确认后,他被领进门。这家看着不大,客厅和餐厅相邻;房间的话,只有两间;再有便是卫生间。
女主人给他交代今天要做的工作:“师傅,你今天主要是把家里打扫一遍,然后那去卖一些菜,一会儿我给你一张清单。”
常二勇很快就记住了,马上进入了状态。和昨天的流程一样,他卖力地接水,拿着拖把、抹布、清洁剂等各种工具在这个家里来回穿梭。
男主人正好从卧室中出来,也是一个看上去很随和的中年男人。他很满意常二勇,喜不自胜地说:“孩子他妈,你找的这个家政挺不错呀,把家里打扫得挺干净得。”
常二勇卖力地拖地一阵,正好歇了下来。“可不是,这小伙子挺卖力的。”女主人一边回应着丈夫,一边给常二勇倒了一杯水:“师傅,你这也挺辛苦的,喝口水吧。”
常二勇接过水杯:“谢谢。”
正好休息,常二勇也和他们聊了起来。
男主人问:“看你挺年轻的,多大了?”
常二勇回答:“26了。”
男主人说:“哟,不大呀,干这行多久了?”
常二勇回答:“刚干上。”
男主人说:“那你这还不错,把我家打扫得挺干净的。”
常二勇说:“没啥,以前在老家经常帮着娘干活。”
女主人也加入:“听你的口音,你就是燕京的?”
常二勇摇摇头:“没有,我老家东北的。和老爹在燕京待久了,口音就有点变了。”
女主人问:“那你们来燕京多久了?”
常二勇回答:“差不多小十年了。”
男主人很爽朗:“那也算是半个‘燕京’人了。哎,家里还有什么人?”
常二勇回答:“老娘、奶奶、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那兄弟出息,今年考上了燕京财经学院”
男主人说:“那你这兄弟出息呀。”
常二勇说:“可不是嘛,我们家这也是属于祖坟冒青烟了。”
又聊了一阵,常二勇继续干活。打扫完了房间,他出门买回了饭菜,帮助一家人做了午饭。
看着满桌的佳肴,男女主人都喜上眉梢。常二勇也做完了这一家,结账时这一家人额外给了一笔小费。
“好,我们接下来再来看看……”讲台上,教授系统认真地讲解某一理念。
下面的学生里,都在奋笔疾书,一边听着,一边摘出要点记录。
叶梦晴表现得不免吃力。“你妈正上课呢,你要出来也过几天。”她顶着不适,强露着笑容对着自己的肚子说。
今天胎动不免有些频繁,这让本就身体疲倦的她更感到不适。
这节课除她以外,所有人都是收获良多。
等到下课,王梦甜主动来找叶梦晴:“小晴,你的笔记可以借我吗?”
“你别指望了。看看吧。”叶梦晴苦笑着把笔记本,随手将笔记本递上。王梦甜拿过来一看,上面的内容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王梦甜一愣:“不是,这是你的笔记?”
叶梦晴从小到大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上了研究生,笔记也是无懈可击。头一次见到她的笔记记成这样,王梦甜不禁难以置信。
叶梦晴用一种极为别扭的声音,略不好意思地解释:“小家伙估计想出来了,今天特别能闹,搞得我都没办法集中。”
王梦甜说:“啊,不至于吧?”
叶梦晴说:“很至于!”
宋小欣也来了:“想不到结婚这么痛苦。”她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神色。
叶梦晴略赞同:“谁说不是呢,我都后悔结婚和怀孕了。”
宋小欣说:“哼哼,你信吗?你家老邵听见这句话,一秒和你去民政局。”
“所以啊——嘘。”叶梦晴把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嘘”状,表情有些调皮。
“你丫真可以!明明是你决定当‘毕婚族’的。”王梦甜不屑地说,“还说‘找到了真命天子’,又说什么让我们‘集体当干妈’。”
叶梦晴尬笑着说:“我那个时候又不知道怀孕这么辛苦。”
“你呀,就该老实在家呆着。”
廖可依忽然出现。
叶梦晴说:“姓廖的,你啥意思?信不信我拉黑加绝交。”
廖可依说:“那我也要这么说,邵哥对你不错了,你手术的时候他在走廊里,可是比你还紧张;还有你住院的时候,一下班就去看你,天气预报都没有他那么准时;还给你炖各种补品,贴身管家都没有他专业。”
叶梦晴确实明白丈夫的好,但是刚才所说的也并不全是“气话”,因此她陷入了一种矛盾心理。再看看另外两个闺蜜,一个斜眼乜她、一个拱起嘴,她知道这是认可了廖可依的说法。
“对了,可依,能借一下你的笔记吗?”王梦甜问。
“拿去吧。”廖可依答应,笔记本交给她。
“谢谢了。”王梦甜满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