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厨说:“正在搬运呢。我带您去。”
厨房后面的卸货区,一辆大卡车,搬运公司的员工、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有临时工,来来往往地不停搬下一箱一箱海鲜。
林爱一问李主厨:“临时工你是怎么结算的?”
李主厨回答:“我和他们说了,一天8块,三天后一起结算。”
这时,来了一个厨师对李主厨说:“主厨,有人退菜。”
李主厨一怔,说:“因为什么?”
厨师说:“说是口感不对。”
“真能挑事!”他转对林爱一说,“大小姐,我回去处理一下。”
林爱一说:“好的,可以。”
“咣当”
一个正在上楼梯的临时工,脚下不慎,连人带箱子重摔在地上,箱子里的海鲜也撒得满地都是。
林爱一忙上前。同时摔了东西,两个小领班就要上来处理。不想林爱一制止他们,自己去找那个小工:“你还好吧?没摔伤吧?”
她的脚摔伤了,已经肿了起来,但她好像没事一样,说:“我没事。”转身就去继续搬,样子看着很吃力。
林爱一连忙说:“你不用干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临时工愣住了,林爱一主动上前:“走吧。”
临时工的脚不是很严重,突起的肿块也不是特别大,可医生给她涂上药剂、贴上膏药的瞬间,还是一阵钻心疼。
医生看着她狰狞的脸:“小伙子,疼是必然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余痛依然明显,临时工吃力回答:“我、我知道了。”
林爱一就在一旁,让医生出去后,拿出一沓钱给临时工:“这是21,是你这三天的工资,拿上钱走吧——你毕竟摔了东西,扣你3不冤枉。”
临时工犹豫了片刻,收下了钱。
完后,林爱一下到一层,准备去一家名叫&y的商铺,这是一家买奢侈品的店铺,林爱一计划去和店长商讨有关租金上涨的问题。
“你说什么你!”
一声暴吼传来,林爱一循声望去——酒店大堂,一个很粗暴的客人正在前台不停指责,几个工作人员在旁边不断劝解。
“你们这酒店服务这么差!活该不赚钱!”
粗暴客人的话越来越难听。
“先生,您听我们解释!”大堂经理的语气依旧很诚恳。
“我不听!”
“啪”
这名客人直接动手打了大堂经理一耳光,甚至还要继续打。周围的保安见状,冲过来直接把这名客人制服。
大堂经理捂着脸:“先生,是我们的过错我们会改,但是您这样我们只能报警处理了。”
这名客人还是很嚣张:“报警就报警!谁怕谁?”
“报警!”大堂经理大喝一声。然后几个保安制服这个客人,押进了保安室。
这一切林爱一都看在眼里。主动找到大堂经理:“刚才干得不错。”
大堂经理说:“谢谢大小姐。”
林爱一追问:“那人闹是什么原因?”
大堂经理说:“觉得服务不周到!”
林爱一蔑视一笑。
大堂经理补充:“您放心,监控都拍下来了。”
“嗯,很好。”林爱一非常认可,“好好配合警方。你这个月奖金加5。”
大堂经理感激地说:“我明白,谢谢您。”
告别大堂经理,她按原计划去&y。一进门映入眼帘的物品,就是各种高档的配饰,胸针、耳环、袖口、手镯、戒指等,一个个看上全都是做工精美的艺术品,而且每一个上面都镶嵌着钻石、珍珠、翡翠。
店长早就等在这里,二人落座后,林爱一直接进入了正题,她说:“是这样,今天来是想和你说,明年的租金我们要进行上调。”
店长问:“这个没问题,那大概上调多少?”
林爱一说:“5%。”
店长犹豫了一下说:“到也不是不行,不过想问一下是为什么吗?”
“是这样,我们计划新增一系列的‘特色服务’,以此来增加客流量。”林爱一解释说,“您放心,增加了我们也会大力宣传你们这边,而且一层的那家便利店的租约年底到期,他们已经明确表示不续租,如果这期间内没有新的租户,我考虑那个门店也租给你们,不过当然了租金到时候肯定也会上涨的。”
女店主听罢,非常高兴,当即表示同意。
到了下午,一家廉价小旅馆,这里和林爱一那里宛如宫廷的环境大相径庭。其中一间房内,坐着一家农村人,一对老夫妻和他们的儿媳妇,还有儿媳妇怀中刚满月的孩子。他们一家就是在春江公寓中酒精中毒身亡的工人的遗孀和父母。
老两口眼神鄙夷,对待儿媳妇十分嫌弃,甚至不愿正眼对待;而儿媳妇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忐忑不安地抱着怀里刚满月的孩子。
他们在这里等人,谁呢?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杨晓天进门,手中提着一个文件包。双方对面而坐。
“对于赔偿的问题呢……”
“别废话了,赔偿不能少了,必须算工伤!”不等杨晓天说完,老太太就甩给他这么一句话,语气十分泼辣。
“好的,但是您听我说……”杨晓天好声好气,但是对方老头同样不给他机会:“你们这些城里人,别给俺们扯这些,俺们不懂!不就是不想赔钱吗?俺告诉你,你要是不给俺们赔偿,俺们就天天去你们那里闹,找媒体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你们是什么心肝肺!”
老两口尽显泼皮姿态,毫无顾忌。杨晓天始终稳如泰山,很礼貌地说:“大爷大妈,我明白你们这边的意思了,你们就是想要赔偿是吧?”
“对!”老太太回答,语气仍然很冲。
“好的,好的,我了解了。”他说完后,便直接去问一直没有说话的遗孀:“那个,对于赔偿方面的事情,您和您公公婆婆商量好了吗?”
遗孀颤巍巍地开口:“其实,保险赔偿已经够俺们母子生活了,就是俺公公婆婆想要赔偿,所以你和他们说就可以。”
老头不高兴了:“你这啥意思?啊,人死了不要点钱,你男人也是,干嘛在下班喝酒?都不能算工伤,现在这么麻烦!”
老太太也附合:“算命的都说了,你命里带‘克’,我还不信呢!没成想,你克死了自己男人不说,害得我们拿赔偿都这么麻烦!”
遗孀被两个人怼得不敢说话。她看上去与杨晓天年纪相仿,可是却与精壮干练,积极阳光的他相差甚远。她双目无神,体态枯槁,皮肤如同中年人一样。
杨晓天出面说:“那个,情况我了解了,主要是您二位要赔偿对吧?”
老头说:“对,没个十万八万你们别想了事。”
“行,好说。”杨晓天露出笑容问两位老人,“那你们要多少赔偿?”他拿出一份《工伤赔偿私了协议书》,接着说:“咱们说好了,把这个上面空白的部分填了,你们就可以拿到赔偿了。”
“五万!”老头很梗气地说。
“没问题!”杨晓天脱口而出。
两个老人都没想到,老头又说:“十万!”
杨晓天点头:“可以。”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两个老人贪婪的本性越发明显,轮番不断加价。
“十五万!”
“好说!”
“二十五万!”
“我答应。”
“三十万!”
“不困难。”
“五十万!”
“您放心。”
叫价越来越高,杨晓天始终用一种轻描淡写地态度应对。他虽然一直面带笑容,但是看久了越来越恐慌,同时双眼渐渐犀利,露出一种如同利刃般的目光。两个老人看着,也越来越没底,越来越心悸,面前这个年轻人,好似一只饿疯了的野狼。
“要不一口价——一百万!”杨晓天得意地说。
老头、老太太都懵了,开始强撑:“你别唬我!你说一百万就有啊?”
“我说有就有!”杨晓天蔑笑着,然后直接掏出一沓支票,很利落地写下1万。
老两口虽然害怕杨晓天,但是看见了那张支票还是两眼放光。杨晓天说:“想拿支票可以,但是呢您二位需要先把份协议签了,而且我想和你们的儿媳妇单独谈谈。”
老两口追问:“你答应给我们了吧?”
“那当然。”他得意地扬了扬支票、推了推《私了赔偿协议书》。
“这样,您二老先出去一下,把这份协议签了,我再和您儿媳妇谈一些事情,这一百万就是您们的了。”
老两口悻悻地离开了。
杨晓天看了一眼孩子,说:“孩子挺可爱的,多大了?”
“刚满月。”这句回答,带有很强的方言口音。
杨晓天不免露出同情:“那你想过日后怎么办吗?”
遗孀无可奈何:“还能怎么办?饥一顿饱一顿过呗。”
“那你觉得你公公婆婆会分你那一百万吗?”
“当然了,他们会分的。”这句回答,听着毫无底气,觉得回答者本人也不觉得真实。
“孩子是爸妈心头肉,但是养大不容易,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还有日后教育学费,靠那些你刚说保险金啥的,可真撑不住,你想过这些吗?”
遗孀不回答。沉默片刻后,她说:“律师同志啊,其实你说的都对,那俩老东西不可能把钱给我的,而且吧保险赔偿方面他们也要分走不少。还要逼着我给他们‘养老’,要不然就一分钱也不给我。”
杨晓天平静地笑一笑,告诉她:“那笔钱你可以分。”他掏出两张名片:“这个律师会帮助你的,费用的话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出。”对方收下后,他接着说:“还有,他们义务强迫你给他们养老,从法律层面来说,你男人已经死了,你们的婚姻关系解除了,所以他们没有强迫你的权利,这一点你也可以控告。”他说完最后一点:“还有你想找工作的话,第二个名片上的地址,他们在市郊的一家工厂正在招女工,去了就说是杨晓天让你去的就可以。”
遗孀听完了,心中很是感激,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拿过了名片。
财经大学门口,常二勇来了,先找到一家小店坐下,然后给弟弟常三勇发去了微信:我到了,你们门口的烧饼店等你。
常三勇来了,一见面就问:“哥,找我啥事呀。”
常二勇没回答,而且悄悄把他拉了出去。这家店旁边有一条小巷子,僻静无人,常二勇有确认了一番,悄悄把一沓钱交给了弟弟:“这是你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共计两万五,你小子省着点。”
“哥,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我把厂子卖了。”
常三勇蒙在原地,片刻很激动:“哥,你别这样,那厂子是你好不容易买下来的,钱给你,你买回去。”
常二勇听了心中一阵暖流,他对弟弟说:“你小子就收着吧,别在我这儿说些了。”
“那你之后工作怎么办?”
“放心,早就找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常二勇说,“对了,也和你说一下,卖了得一部分我寄回家了,现在知道这事儿只有你、我、咱娘,晚上和爹吃饭的时候,你小子别说秃噜了。”
“好的、好的。”
一座高档小区,矗立着数不清的高大居民楼,无数的老人或者家政人员、保安在之间穿梭,或散步、或遛狗、或买菜、或带孩子,这里的绿植也很充沛,到处开着芬芳、艳丽的香花,一片祥和之景。
常二勇没有骗弟弟,他新找的工作就是在这所小区内当家政,一个男家政。
今天下午他有两家的活儿。
“叮”电梯开了,这一层就是一号雇主的家。
敲开门,一个年轻的女人开门,她是家里女主人,这是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
“常师傅是吧?”
“对,是我。”
“进来吧。”
这家看着生活十分优越,常二勇进屋换鞋,女主人为他介绍今天的工作:“您今天主要是把家里清扫一遍,主要是打扫厨房和客厅还有婴儿房。主要注意一下,清洁剂不要沾到地毯、红木家具要把每个地方都擦一遍……”
常二勇一条一条都用心记着。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
就这样男女主人带着刚出生的宝宝下楼散步去了。留下常二勇在家里,他开始了第一单工作。
他一会儿墩地、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擦桌子、一会儿擦窗台。来回不断涮墩布、洗布子,忙碌地不断穿梭整间屋子;
卫生打扫完毕后,他还要将摆放在阳台上晒太阳的花搬回来,有大有小,还要再给这些花浇水;
完毕,他又将洗衣机中的,洗好的衣物取出,挂在阳台。
男女主人回到家后,看到家中一尘不染,夫妻二人都很满意。
女主人开玩笑说:“常师傅,您这打扫得我们家,都快不认识了,这么干净啊。”
常二勇憨憨地笑着:“这没啥,在老家经常帮着老娘干。”
男主人也说:“今天下午麻烦你了,我们有需要的时候,还找您。”
常二勇更高兴了:“那行,有需要的打我电话。”
女主人说:“行——您还有没干完的吗?”
常二勇说:“都干完了,就差倒个垃圾了。您现在付款吧。”
女主人答应,立刻付了钱。
扔了这家的垃圾,常二勇马不停蹄地赶到第二家。
“叮咚”
按响门铃,一位慈祥的老妇人开了门。
“小常是吧?”
常二勇憨憨地说:“是我,我叫常二勇,叫我‘老二’或者‘二子’就可以。”
老妇人笑一笑,邀请他进屋。
这家看上去非常质朴,家具基本是实木材质,杯子、餐具、烧水壶等居家用品也都是市面上常见的。这家最多的东西便是,各式书籍,几乎随处可见大小各种书架。
“阿姨,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呢?”常二勇主动和妇人聊了起来。
老妇人回答:“我姓宋。”
常二勇又问:“那您老公呢?”
老妇人有些冷漠:“他姓韩。”
这时,常二勇看到了夫妻二人的一张合照——他们都是财经大学的教师:本名韩昌、宋玉文。
“您二位是财经大学的教师?”常二勇说,“真巧,我弟弟今年也考上了财经大学。”
宋玉文很平静地说:“是吗?那恭喜他。”
常二勇忽然想到了:“那个,宋阿姨是这样,我见您这里书不少,我弟弟如果未来可能有需要,能不能暂时借我几本——你放心,我平时多陪您二老聊一阵子,价格不变,或者我给您打扫打扫房间、做做饭,全部免费的。”
宋玉文犹豫了,吞吞吐吐:“我这里的书籍都是个人私藏的,不方便外借。”
常二勇很尬尴,笑了笑:“抱歉,抱歉。”
宋玉文笑笑:“不要紧的。”
常二勇赶忙转移话题:“今天我主要是干什么?”
宋玉文依然很平静:“这样,你今天做一个简单的清洁就可以了,但是不能声音不能太响,我们喜欢安静;还有——”
宋玉文指向一个房间说:“——那个房间你不能进去,我先生就在里面,这个时候他不希望有人打扰。另外……”
与刚才那一家礼貌、谦逊形成了鲜明对比,面前这个老妇人平静的样子多少给人一种傲慢的感觉。提的要求也更细腻,有的甚至有些苛刻,常二勇也明显不像在之前那家一样,他板着脸听完宋玉文提的要求。
“……下午六点以前,希望可以完毕。”说完这句,宋玉文头也不回地转身,进入她刚才指的那间屋子。
常二勇虽然不是特别介意,但是心里还是不高兴地抱怨:“我去,打扫个家而已,至于吗?”
就这样,常二勇小心翼翼,甚至有点“胆战心惊”,开始了这第二单工作。
按照要求,常二勇干活的时候,安静无比,不光是拖地、擦家具,就连更换电灯的时候也是没有一丝声响,全程几乎没有一丝声响。
到了下午六点,他打扫完毕,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赶去和父亲弟弟赴约。
恰好,宋玉文准时准点,出来检查:“都做好了?”
常二勇回答:“都做好了,你要检查一下吗?”
宋玉文点点头,将全家上下都细致检查了一番。常二勇打扫得确实很干净:“你做得不错。”
然后她给常二勇付了钱。
“谢谢啊。”常二勇道谢后,匆匆离开。不想,刚出门就听见——
屋内,韩昌走了出来,有些抱怨地说:“这家政也太不注意了,顶着一身汗还来!你就应该不让他来。”
宋玉文劝解:“哎呀,农村人不懂礼数,你就多理解一下吧。”
韩昌又问:“就用这一次,以后不要用他了。”
门外的常二勇很不屑:“不看钱,谁来你这儿?”说着,就忿忿地离开了。
屋中韩昌还在说着:“对了,青青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宋玉文说:“还在找,不过你放心,又给了她一万块钱。”
韩昌点头:“和她说,找工作不要担心,钱不够花了有父母。”
宋玉文说:“好的。”
韩昌又想起常二勇:“好在咱家姑娘不像那个家政!”
时间回到下午三点,彩虹幼儿园的门前,一辆车停下。一身盛气的古永达下车,身后跟着秘书。
秦园长亲自来接,主动上前与之握手:“古总,什么原因啊?亲自来了。”
古永达怀疑地问:“想了解一下,你们这次要求追加资金的原因,也来看一下你们幼儿园的经营情况。”
秦园长说:“这样啊,那咱们去我办公室谈吧。”可以感到不易察觉的心虚。
秦园长领着他们进了幼儿园。院长室,古永达和秘书与秦园长面对面而坐。
秦园长为他们解释:“是这样,我们最近报名的学生越来越少。所以想加大一下宣传力度。”
“可是你之前给我们看过的商业计划书里,你提到对此了问题有解决方案。”古永达反问,“所以对此我想问:这个方法是已经使用了,没有解决问题吗?”
“你哭什么哭?”
突然传来的一声骂喊声,让古永达、主管、秦园长都一怔。
“这是什么情况?”古永达警觉地问。秦园长很明显是心虚了,吞吐又模糊地回答:“没、没什么,就是孩子哭闹,老师……”
“哇哇……”
“你还哭!我让你哭!哭不哭?”
“啪”“啪”“啪”
谩骂声还没停止,甚至出现了哭声和打耳光的声音。
古永达冲出园长室,迅速听出声音是从就近的一个教室里传出的,所以一个箭步推门冲进去。一个三十岁上下,身着幼儿园工作制服的女老师,正揪着一个小男孩的衣领,一只手猛挥向他的脸颊。
“你干什么?”
他愤然上前一把推开女老师,然后去看那孩子——孩子不停在哭,双脸已经被打肿。
“这么小的孩子,你干嘛打成这样?”
女老师一副义愤填膺地样子:“你谁呀?我教育孩子用不着你管,孩子不听话就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说着,她还要去打那男孩儿,古永达终于忍不了,一拳头打翻她。
跟进来的秦园长和秘书都惊住了。古永达对秘书说:“马上报警!”
一辆一辆的警车停在幼儿园门前,除了那名老师外,还有其他的老师被陆续押上警车。
到了派出所,古永达将幼儿园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警察。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谢谢您的配合。”
做完笔录,民警离开,他一个人坐在派出所接待室里茫然。
之前的那个高管来找他:“二少爷,查清楚了,那彩虹幼儿园的几个老师一直都有虐童的行为,但是秦园长一直视而不见。”
“所以就想从我们这里要一笔钱,以防东窗事发给他们带来损失!”古永达忿忿地说,“而且可能会越要越多。”
高管说:“是的。”
古永达瞬间火冒三丈:“想把我们也拉下水!什么都不用说了——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