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群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独自去二师兄的练习房间,开始给大型动物做介入手术,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完成了十多个不同类型的介入手术,都没有找到昨天的感觉,都觉得什么地方差了一些,让他越发觉得这个忽悠破系统的术式要定型,还需要漫长的时间。
就在纠结的时候,身边来了不速之客。
“陈,我非常好奇,以你现在的技术手法,难道还有进步的余地?”
陈群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杜德利博士。
“当然有,不过进步的都是技术之外的东西。我们做为人类这种生物,依然受限自身的物理机制和生理构造。但人类做为智慧生物,只有智慧是没有边界的。我们将一块块木板组合在一起,那就变成了木盆或者木桶。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介入手法和其他木板融合起来。”
陈群摆出神棍的姿势,和杜德利博士讲起了哲学内容。
“这个说法很不错,我们生命有限而思维无限,有时候我在救治完一个人之后,就会构思人类为什么有寿命的限制,结果有了一个奇怪的发现,你想不想听听?”
杜德利博士抱着双臂,站在了门口,没有走进来的打算。
“其实这个想法我也问过自己,最后的结论十分让人丧气。那就是我们的生理结构和物理世界的所有规则,都不是随机产生的,而是有某种力量主导的。我们可以说这是第一动力,也可以说这是上帝。但主导无穷无尽的宇宙的力量,精细到夸克还小的物体,都遵循一个规则,这其实是不符合科学原则的。”
陈群当然知道他要兜售什么,直接抢着将他的台词说了,让他没有台词可讲。
杜德利博士想不到陈群会说出这样一个看法,算是有些出乎意外,但他这样的天才,能接触到这些知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知道得越多,越知道世界究竟有多大,越明白自己是多么渺小。
不过他要讲的东西都被陈群说出来了,再继续说下去就没有必要了,他可是聪明人,知道陈群喜欢简单直接。
“好吧,这些哲学问题我们改天再讨论,我过来找你,是希望你帮我完成一个手术,一个小王子的手术。我那边可以完成,但花费的时间较多,成功的概率不高。所以推荐病人过来你这里做手术,现在那位小病人已经隔离完毕,两三天内就会过来。我想你不会拒绝一大笔优厚的捐赠吧!”
“当然不会,医院永远都是缺少资金的,公立医院更是如此。我能问问,究竟做什么手术吗?”
“这手术你是做过两次的,一点都不陌生,就是多器官体外肿瘤切除手术。患者8岁,患上了恶性筋纤维芽细胞肿瘤,包裹了腹部大动脉,粘连在腹腔动脉,上肠间膜动脉的根部,已经侵袭到胰脏,肝脏和小肠。肿瘤位置也在一些危险区域,整体长度十七公分,纠缠在主动脉上。这需要全世界技术最好的几个外科医生,才能完成。”
陈群听到这情况,眉头一下皱了起来,知道这家伙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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