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不敢上楼,看着妈妈。唐妈妈说:“吃饭吧,吃完和姐姐一起上楼。”
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小娄有点反常,因为工作忙,问过继续她都支吾着不说。
今天她突然摊牌了:“等你了七年,你也没有娶我,我眼看着就是快三十的人了,不能再等了,我今天就搬出去住了。”
唐天听了以为她在耍性子,好气又好笑地说:“离了我,在这个大上海,你能活下去吗?”
小娄冲着门外招手:“你们进来吧?”
进来是两个日本兵,三下五除二地把小娄的东西都搬走了,惊骇不已的唐天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小娄得意洋洋地说:“松井在上海大厦给我包了一间房,我以后就住在那里了。”
说完将钥匙扔在桌上,扭着腰走了。
“婊子!”唐天恶狠狠地骂道,小娄听见了没忘记回骂他一句:“活王八!”
就这样结束了吗?唐天有些不相信。
在南京时他有过相好,来上海后就断了。小娄是他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交际花。
自觉对小娄是仁至义尽了,因为她不高兴,自己连家都不回了,现在她却像甩掉一只旧鞋子一样无情地离开,他还自作多情地以为是小娄在逗自己玩,直到一个同僚不无深意地说:“今晚的宴席唐副主席没有去,我们看见松井司令官带着,额,小娄赴宴了,是怎么回事啊?”
唐天顿时火起,骂道:“一只破鞋,我弃自然有人捡回去穿喽!”
唐天想象得出电话那头脸上的嘲笑,便敷衍了一句主动挂断电话。
风花雪月惯了,原想回归家庭的唐天,实在觉得这个家无趣,晚饭后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他走后,唐太太母女三人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现在的唐天既不想回到被小娄掠夺一空凌乱的家,也不想碰见熟人,让司机把车先开回去,他走进了“蒂娜咖啡屋”,以前倒是和小娄来过几次,这两年都没有来喝咖啡了。
水香来之后咖啡屋的经理就告诉她:“大老板说了,让你好好干,认真学,将来你就做员工班长。你在上海还没有住处,我经理室旁边这个小房间给你住了。”
知道自己前二十五年最好的人生经历就是在工厂当女工,所以来到清净典雅的咖啡屋后,水香有意识的压低说话的音调,默默观察着老员工接待客人时的言谈举止乃至发型。
唐天虽然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但是依然高大英俊,游走在风月场里的他,即便是丧家犬般的现在,一踏进咖啡屋周身依然散发着志得意满的骄傲。
水香说不清唐天哪里和岳不息有一点像,所以她对他格外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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