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可没有资格知晓大能的行踪，不过传言仙城大阵乃是大能出手修筑，道友只需要知道，我们头上有大能庇护就好。”</p>
使者的语气里充满自豪。</p>
众修深以为然，周姓老者感慨道：“道友此言有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瞻仰大能的风采。”</p>
“这却不易，在下驻守壅土仙城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大能真容，恐怕要等到异族来犯，大能才会现身。”</p>
使者指了指西方，“传言大能此时都在灵山静修。”</p>
“灵山？”</p>
周姓老者疑问。</p>
后面的秦桑不禁竖起耳朵。</p>
难道是佛门的那座灵山？</p>
现世之中，灵山位于西土，乃是佛门圣地，了嗔大师还曾提到过，一直无缘往灵山朝圣，深以为憾。</p>
“正是！传说灵山乃是世间第一神山，在山顶可以直接和神灵对话，曾有十大天巫驻跸灵山，代替神灵，牧守万民……”</p>
使者讲起一则传说，有些内容连周姓老者都没有听说过。</p>
众修听得津津有味。</p>
秦桑将传说和现世对比，假如佛门的灵山就是此山，应是巫族或异人族圣地才对，不知缘何落到了佛门手里。</p>
他一直想要推测，幻境究竟对应现世的哪个地方。</p>
倘若此山正是彼山，他们当处在西土和大周之间，最为富饶的大周现在还是妖族的领地。</p>
进入壅土仙城，使者连指了三座山峰，“此三山尚无主人，诸位可在山中开辟洞府。”</p>
众修道谢。</p>
使者又道：“诸位不能白白享受庇护，还要分出人手，肩负日常巡逻之责。一旦仙城遇到危难，亦不能退缩分毫！”</p>
“该当如此！”众修肃然道。</p>
使者满意地点点头，“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心，与别处仙城相比，我们壅土仙城称得上最安全的一处。”</p>
“哦？道友此言何意，”周姓老者好奇问道。</p>
使者手指东方，“因为与我们壅土仙城接壤的乃是凤凰一族，凤凰尚五德，不似别族那般残暴。即使如今异族都在排斥我们人族，如果凤凰一族真想下杀手，以凤凰一族的实力，恕在下直言，诸位恐怕没有一个能够活着走到这里。”</p>
众修霎时噤若寒蝉，背后冷汗津津。</p>
通神上人最终选定了一处山坡，四周有竹林环绕，师徒几人都非常满意。</p>
师徒忙碌一番，搭建殿阁，供奉好祖师。</p>
通神上人将四人招到身边，道：“随为师出去走走。”</p>
四人自是乐意之至。</p>
师徒五人离开竹林，沿着山势缓缓飞行，好似到了凡间，人群熙熙攘攘，非常热闹。</p>
最大的区别是这里多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异人族，和人族一起，其乐融融，彼此没有种族的隔阂。</p>
通神上人带着他们落到一处类似坊市的地方，叮嘱道：“为师去买些东西，你们在四周逛一逛，不要走太远。”</p>
看到通神上人进入一座木楼，秦桑本想自己行动，但被清鸿一把拽住，只能和他们一起。</p>
清鸿偶尔还会调笑他和霜姑娘，秦桑能够泰然处之，霜姑娘脸上还会泛起红晕，但毕竟早已熟悉，亲如同门，不会再失态了。</p>
“元象族长他们会在城中吗？”</p>
秦桑看到两名朱厌族人从一间店铺里走出来，驾起火云，腾空而去。</p>
“深目族……那一位好像是胜遇族……鲛人族少女不在海里，竟然也沦落到了这里……”</p>
秦桑左右环顾，每每看到异人族，都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到熟悉的物品，可惜每次都无功而返。</p>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p>
清鸿和霜姑娘顺着秦桑的视线，看到一群火辣动人的鲛人族少女。</p>
“传言不虚，鲛人族的女子确实好看，”清严师兄摸了摸后脑，嘿嘿直笑。</p>
“两个色胚！”</p>
清鸿鄙夷，霜姑娘抿嘴轻笑。</p>
秦桑快步走向一间店铺，在门前的货架上取下一块黑漆漆的石头，一番讨价还价将它买了下来，然后对着三人大义凛然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p>
清鸿一滞，“你买这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做什么？”</p>
“当然是有用处的，”秦桑故意卖关子。</p>
实则这块石头并非多么珍贵的高阶灵材，名为唤空石，乃是后世用来炼制芥子法器的灵材之一。</p>
秦桑受够了空间狭小的芥子法器，身为炼器宗师，打算自己炼制一件。</p>
……</p>
天光渐暗。</p>
师徒五人回到竹林，秦桑寻觅故人无果，只买了一些药材。</p>
“你们都下去吧。”</p>
通神上人屏退清严等人，只留下秦桑。</p>
“为师当年收你为徒，也没想到，短短几年你就能缔结金丹。不怕你自傲，想必你也有这般自信，似你这般天资的，为师之前闻所未闻……”</p>
上古之时也有金丹之说，只是没有特意划分出一个境界，而且秦桑和其他人交流发现，不是所有功法都有结丹这一步，有的气海一直维持液状，直接结婴。</p>
在赶往壅土仙城的途中，通神上人特意请人为秦桑在法舟上修筑了一座火室，并且不遗余力支持他炼丹修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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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高歌猛进，竟一举缔结金丹，回顾当年，真不知轻松了多少倍。</p>
通神上人特意交代清鸿等人不得宣扬，否则定会引起轩然大波。</p>
“你再进一步，便要开始择选道途，以你的天分，想必不会太久。为师这些年一直犹豫不决，是时候做出决断了，为师决定让你修那部水火相济篇！”通神上人断然道。</p>
秦桑早就在等待这一天了，躬身道：“徒儿听从师父吩咐！”</p>
“不过，在此之前，为师要给你取一样东西，”通神上人语气一转，“你也看过水火相济篇，应当记得这门秘术需要水火同修，我们门中只有水行功法。除了再修行一门火行功法，秘术中有一个便捷的法门，纳外火入体，炼为内火。届时你便能借助内火外丹，不仅水火同修，还能内外交修，但此法危险至极……”</p>
秦桑自然记得，这也是他大为心动的原因之一。</p>
纳外火入体，他其实还有一门更好的秘术，便是《火种金莲》。</p>
两种秘术并不冲突，他完全可以用《火种金莲》收服灵火，然后再修水火相济之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