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挠挠头，“不会呀，我感觉一直在动。”

“你看看周围。”

司马尽催动飞舟，过隙舟又开始朝前方驶去，周围的景色开始微微震颤，但是两侧的树木位置依旧，却并没有往后移动，飞舟仿佛在原地飞行。

“什么时候发现的？”白如来问。

“一炷香前，我感觉应该快到望海城，才上来看。”

这过隙舟在操作者定了方向之后，就可以自己飞行，不用修士随时盯着操控。只有在到了目的地落地的时候，才需要控制一下。用李乐的话说，这叫高级自动驾驶。所以司马尽两个时辰之前，定了方向就让它自己飞了，随后就去自己舱室打坐修行，白如来也在冥想，李乐在呼呼睡大觉，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司马尽停下飞舟，“咱们下去看看。”

三人也是艺高人胆大（两人是艺高人胆大，李乐是狐假虎威，收起飞舟，缓缓落地。周围是一片森林，树木及其茂密。几人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似乎没有影响，很快穿过树木，来到了一座荒废的庙宇。

李乐打趣道：“老白，到了你家门口了。”

“傻蛋，这只是个庙，谁家都能盖，祭祀祖宗、鬼神的，我释教修行之处叫做寺，不光供奉佛祖，还是弟子修行居住的地方……”

三人边说边走进荒废的庙宇。

“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区别，这里面供奉的……好像也是佛哎？”

白如来抬眼观看，正中的神龛上供着一座神像，身材服饰果然如同自己的老师佛陀一般，只是脸上没有五官，是一尊无相佛。

白如来一惊，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由得低声念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佛陀。”

“你看，还是你们家的产业。”李乐调侃道。

“这不是释教的庙宇，也不属于天佛寺和古佛宗。”白如来的声音有些凝重，“这里不疑久留，我们尽早出去。”

李乐司马尽听他说的谨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点虚，匆忙跟着白如来往外走。临出门前，李乐鬼使神差的回头又看了一眼佛像，却感觉那个佛像在笑。

明明没有五官的无相佛，却在诡异的笑，李乐甚至在耳朵里听到“呵呵呵”的笑声。随着无相佛的笑，整个庙宇的墙壁也开始旋转着朝他砸来，李乐弯下腰往前冲去，却感觉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他感觉一阵反胃，声音刺耳，忍不住用手紧紧捂住耳朵，却怎么也阻止不了笑声冲进大脑。感觉耳膜似乎已经被笑声震破了，温热的献血顺着手掌留下来。

终于，李乐大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自己躺在一棵大柳树下，背后有青草垫着，很柔软，司马尽就躺在不远处，似乎还没醒。

李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血迹已经干枯了，看来真的是听到了巨大的笑声，不知道会不会对听力造成影响。李乐站起身，左右看了看，没发现白如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敢大喊，慢慢的走到司马尽的身边，轻轻地摸了一下司马尽的鼻息，放下心来，还有气。

他轻轻推着司马尽的胸口。

“司马，司马。”

过了一会儿，司马尽的眼皮动了动，随后睁开眼。李乐感觉司马尽的眼神凌厉了一下，然后认出是他，就又放松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尽用双肘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我是在咱们三个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佛像，发现那佛像在笑，本来想提醒你们俩，但是听到越来越巨大的笑声，然后就被震晕了过去。”

司马尽闭目调息了一下。“我也差不多，忽然听到巨大的笑声，然后就晕了过去。谁把咱俩带出来的？老白吗？你看见他人了吗？”

李乐摇摇头，“我比你就早醒了一会儿，附近似乎没看见老白。你能行吗？咱们去周围找找。”

司马尽点点头，思索了一下，起身拉着李乐跳上了身边的大柳树上，坐下之后，忽然有几个小傀儡从他身上爬出来。上次司马尽给李乐炼制百目草的时候，用这种小傀儡给他带过路。

“这里有七个傀儡，你把百目草的子目分给他们，让他们去四周探索一下。”

这方法倒是稳妥的多，李乐从机械右臂里拿出子目，分给小傀儡。司马尽掐了一个法诀，小傀儡们四散而去。

随后，司马尽又拿出一面铜镜，让李乐用神念引导灵石中的灵力，充满了右眼，然后集中精力在铜镜上。渐渐地，铜镜上出现了子目的画面，随着李乐不停的切换，画面也在不停的变换，但是一直没有看到白如来的痕迹。

过了一个多时辰，李乐有点泄气。

“七个小矮人，搜索的很慢啊，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我的神魂受伤，放不出神念。不然也不会用这么傻的方法。”司马尽皱眉。

“飞到天上去看看呢？”

“那庙宇诡异，对我们有恶意，如果飞上天，目标太大了。”司马尽摇摇头，忽然喊道，“停，返回上一只子目。”

只见铜镜上如同水波纹一样一闪，一个熟悉的庙宇出现在画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