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忙不迭的点头“是真的。”
俞非晚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暖洋洋的。
“时钰,以后,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也会二话不说帮你的。”
俞非晚郑重其事的强调。
唯有这样,不得亏欠,方能安心。
时钰眨眨眼,珍而重之的记下了。
“万一你爸出院,董家又出幺蛾子,可怎么办?”
“养伤口的人,受不得刺激。”
“你说,你家为什么会买在平安路西一巷。”
“要是离的远远的,是不是就不会遇上这些事情?”
俞非晚抬抬下巴,眉毛一挑“我会守护好家人的。”
“这点你放心。”
“还有,你也不能一耙子打死所有人。”
“除了董家人,巷子里的其余左邻右舍都很好很好,对我们家也很是照顾,一点儿都没有排外。”
“申爷爷正直勇敢古道热肠,申奶奶善良热情。”
“绍爷爷有勇有谋讲义气,陆老师学富五车无所不知。”
“我很喜欢这些邻居的。”
“搬哪里,都有可能遇到不顺心的事情。”
申大爷和申大娘又不是故意隐瞒哄骗。
知人知面不知心,董家夫妻和董家老太太都装的人模狗样的,申大爷申大娘看不出来很正常。
“反正,我很喜欢。”
有这样的邻里关系,她已经很满意了。
“可通常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时钰仍有些不放心。
俞非晚眼眸深处划过一道厉色,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那就在老鼠屎掉进锅里前,找到,并消灭。”
亏心事做多了的人还能无法无天吗?
时钰一怔,喃喃自语“完蛋了,完蛋了,我又觉得你像我爸了。”
“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跟我爸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正常点。”
“这样我害怕。”
许是俞非晚难得的好心情,便觉得一下午的时间过的飞快。
晚霞当空,俞非晚和林海宏习惯性的等着再一次被留堂的俞萍和俞凤娇。
事实就像老太太说的,落一堂课,两眼一抹黑,落一天课,脑子全浆糊。
俞非晚踮起脚尖,透过教室门上的小玻璃窗,看着抓耳挠腮的俞萍,弯了弯眉眼。
她家萍萍大早上编的整整齐齐的两根麻花辫,现在乱七八糟。
不像是在学习,倒像是在开荒。
俞萍对面的俞凤娇,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也是手忙脚乱,小肩膀还微微抽搐着。
似乎,又掉小眼泪了。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似是有所察觉,锐利的目光看向门外。
俞非晚缩回了头,拉着林海宏去了楼道口,才敢小声说话“被留堂的可怕……”
林海宏表示,留堂于他而言是个新奇的词。
“被留堂完成学习任务,比课堂紧张多了。”
“老师紧紧盯着,别的同学一个一个离开,坐在教室的也就越来越心急,越急越燥,脑子越乱怎么办,还得时刻担心被老师点名敲手板。”俞非晚絮絮叨叨,心有余悸。
“堂姐被留堂过?”林海宏很是诧异。
俞非晚:……
废话!
没被留堂过,她能这么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