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茹含着泪摇头,直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李沛然为她顺着气,再看向李棠依的眼神已经变得不善。
“到了国公府还如此咄咄逼人,可见五妹妹在王府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若不是恰好晕倒被送回来,指不定还要被你如何磋磨。”
李棠依险些被气笑,这一家人是不是都黑了心瞎了眼?
这还是自己亲哥哥呢!
李棠依冷笑一声。
“妹妹,是你自己提出来要去伺候王爷的,被王爷磋磨也是你该受的。
正好王爷久病未愈需要人侍奉,不如你再回去伺候伺候?”
想到夜香,李棠茹一听这话,哪里还敢接茬。
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想要搪塞过去,看的众人却屋里有好一阵忙活。
独李棠依一人慢条斯理的用菜,哎呀,就李棠茹这眼泪都能制一杠子盐了。
李衡一拍桌,肉眼可见的愤怒。
“够了!”
“孽女!欺负妹妹便罢了,对几位兄长说话也这般没有分寸。
真当自己封了诰命做了王妃便了不得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李棠依不以为意,“父亲也长了一双明目,怎的不分是非黑白?
口口声声说我欺负她
,却无一人说出我到底怎么欺负了她,还不够荒谬吗?
说不过我就拿辈分压人,这难道就是国公府一贯的作风?”
苏氏听得心惊,没想到李棠依会这么刚,面对自己父亲都能如此。
之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若再说下去,抖出真相只会对李棠茹不利,她便赶紧开口和稀泥。
“老爷莫生气,不过是姐妹之间的玩闹小事罢了,说几句也就过去了。
棠儿肯定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李棠依冷笑,刚刚还上纲上线扯到国公府的名利面子,这会就成姐妹间的打闹了?
翻书都不带这么快的。
正要继续开口怼,苏氏却直接让下人拿出了南宫锦昨日送来的礼单。
“棠儿,王爷礼单上有块上好的红玉砚。
你父亲近些日子正在寻上好的砚台,这可真是赶巧了,不如你去取了来,也缓和缓和气氛?”
白菜心中一紧,什么红玉砚青玉砚,这会可都在刘记钱庄躺着呢,王妃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谁知李棠依半分不紧张,甚至还有种“你终于提到这个”的感觉。
“从国公府出嫁时我不曾有半分嫁妆。
嫁到王府这段时间开销不小,
欠了一屁股债,那些东西刚出王府的门就被讨债的要走了。”
苏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碎裂,随机转化为疑惑。
“怎会?”
李棠依摸了摸自己的袖口,衣服已经破旧起了毛,寒酸不已。
“瞧我这身衣服,怎么会像是有钱的样子?
宫里来的赏赐也悉数去了王府的库房,我这是两手空空,身无一物啊。”
接着眼珠一转,眼神在苏氏身上扫来扫去。
“我记得我母亲的嫁妆还在国公府,从前母亲说过的都会留给我。
这次回来,不如直接将那嫁妆给了我,也免得我在王府寸步难行。”
李棠依说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她在和白菜的交流中得知了这笔嫁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