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又过去了,茉莉的行动能力早已经完全恢复,可以随意地在飞船里走来走去了。茉莉也喜欢走动,她去了飞船可能去的许多地方,除非她无法进入,只要能进去的她都试图进去看个究竟。
在她去的地方,她还摸摸这个、动动那个,显得很有兴趣,好奇但并不惊奇。
茉莉还喜欢打扮自己,当然这是女人的天性,她找到能找到的金十三母亲原来的装饰品、衣服穿戴在身上,但打扮的总是不伦不类,金十三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很多衣物她以前就没有见过。
从茉莉能离开病床,再到自由的行动,这整个过程里,茉莉一直观察金十三平日的行动,还跟着他学,包括加工器具、使用工具、健身等。
茉莉很少主动搭理金十三,多数都是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才和金十三搭话,金十三觉得现在的茉莉根本不喜欢自己,甚至还有点讨厌自己,这让金十三很奇怪。
随着茉莉自理能力的恢复和对飞船内部的逐步了解,茉莉越来越疏远金十三,可以说基本是视而不见。
茉莉已经从医疗室自作主张地搬到了一个独立的舱室,把从金十三父母舱室找来的那些金十三母亲的衣服,转移到她自己的舱室里,每天换不同的的衣服穿。
茉莉明确告诉金十三不许主动进她的房间,茉莉这种异常的行为举动真的吓着了金十三。
那一刻金十三面对茉莉郑重说道:“茉莉,你不能这样,你到底是怎么了?”
茉莉脸上的表情古怪、痛苦,道:“我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打扰我。我不讨厌你,也不在意你,我想对你热情一点,但我真的做不到。我们都给对方一点时间和空间好不好?我想我可以自由选择我愿意做的事。”然后茉莉转身飘然离开。
金十三自始至终对茉莉的一举一动都是看在眼里的,回味着茉莉刚才的话语,总感觉哪里不对头。
这完全不是茉莉能够说出的话,而且从茉莉的眼神里也透出一种陌生。这让金十三想起那个神秘的老太婆,难道茉莉又要变成那个老太婆了?金十三觉得茉莉的眼神甚至语言并不像老太婆那般睿智。
金十三的所有观察正在指向一个结论,茉莉简单、弱小的心灵意识受到了挤压和影响,再严重点说,茉莉的意识位置被别的什么强大的游离意识占据甚至替换了。但到底这游离意识是什么,金十三觉得很像当时控制飞船电脑系统的东西。
金十三想起当初他冲破阻碍、离开飞船时的事情,阻碍他的对手始终是金十三没有证实和确认的模糊概念,甚至直到最后,金十三也不知道对手是否存在。难不成自己的飞船变成了幽灵飞船,这也太离谱,太让人头疼了。
金十三决定试试茉莉。第二天茉莉和金十三都在厨房舱室里,各做各的饭,这是茉莉能自理后在他们两人之间形成的新规矩。而且茉莉极其能吃,口味也重,因此已经长得白白胖胖了,这状态和以往的茉莉相距甚远。
金十三看到茉莉已经吃完饭,也收拾好了自己的餐具。这一点倒好,爱干净的习惯没有改变。金十三对茉莉说道:“茉莉,你现在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了?”
茉莉答道:“是的,这我真的要谢谢你!”嘴上说谢谢,但表情却是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