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和紫竹还忙前忙后地准备糕点,没注意到君离大刺刺地抱着云容进来。
还是紫竹转了个头,看到那副场景惊得碟子差点打翻。
“公…公主。”
云容尴尬地抬起头,干笑两声:“那啥,别弄了,我直接吃吧。”
“啊?哦哦哦。”
春月可能有些强迫症,将自己手里最后一盘摆的整整齐齐得,才暧昧地看着云容缓缓退下。
看的云容好一阵不自在。
君离将云容放在椅子上,伸手捏起一块玉符糕递到云容嘴边,尽管没人,云容还是有些尴尬地想伸手自己拿。
可君离确实固执地拿着玉符糕。
云容拿不到,又不好意思让君离一直端着,无奈张了张嘴,将小巧的玉符糕吃了下去。
君离见云容吃了下去,得逞地笑了笑。
云容总觉得君离这笑很诡异,但仔细一想,又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小馋猫,总吃的嘴边都是。”
君离宠溺地擦了擦云容的嘴角
云容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眼神莫名地看着君离,这是君离?脑子没坏吧?难道这是梦境?可没道理啊,她嘴边的温度可是烫的吓人。
“咳咳,那个,君离啊,那啥,我觉得……”云容突然眼神一变,凌厉地看向暗处。
暗处的人猛的一僵,连忙隐匿自己的气息,自己确实暗暗心惊,这云国公主真是不好惹,刚刚自己就只是呼吸了那么一下,立马就被发现了,还有刚刚她的眼神和自带的威亚,给他的感觉和主子无二。
君离像是毫不在意,继续给云容喂糕点,云容不信他不知道,她都感受得到,他比她还厉害,怎么可能不知道,难不成,是做戏?
一想到君离对她的好可能是逢场作戏,云容心里就不舒服了,撇了撇嘴不理君离。
君离一看云容又不理自己了,疑惑了,他又惹到容儿了?他也没干啥啊!
看着云容气鼓鼓的腮帮子,有些手痒,忍住想戳云容脸庞子的冲动,微微蜷手干咳了一下,“容儿?”
“别理我。”
君离慌张地放下糕点,哄道:“你别生气啊,你和我说说,怎么了?”
“我没生气。”
云容平静地说到,但君离明晃晃地看到云容的脸上挂了四个字“我很生气”。
君离嘴角抽了抽,大手扣住云容的腰身,将云容带到怀里,带着檀香的薄唇凑到云容的耳廓,“别生气,觉得我是逢场作戏?”
“容儿,我昨日才和你表明心意,你是我儿时昏暗中唯一的光,我曾发誓无论我是谁,身份是何,这辈子我都归你,我也只心悦你,旁的人,我不屑多看一眼。”
“容儿,我君离以生命起誓,这辈子我心里只会有你。”
“你……”云容震惊地看着君离,以生命起誓?这要怎样的勇气?
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怎能以生命起誓?
君离捉住了云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真诚地看着云容:“容儿,我身份尴尬,但我愿意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满,你…可愿?”
不得不说,从君离口中说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云容很心动,天下哪个女子不喜欢自己的爱人只爱自己一个,可没有先例,饶是他父皇再爱她母后,最后还是纳了妃,他们也曾山盟海誓,月下起誓,可还是败给了权利。
云容黯然垂眸,“君离,你知道吗?曾经我也许过这样的誓言,可是现实告诉我,这本就是我痴心妄想,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誓言就好像无比可笑,我现在回忆起做过的一切,它就像在嘲讽我的不自量力,呵,多可笑。”
“容儿,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识人不清,我承认,傅琰确实优秀,比我厉害许多,你会喜欢上他不足为奇,你本就是天之骄女,与你傲看天下的必然也不普通。”
云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凌厉的眼风扫了一眼暗处,华羡抖了抖身子,无奈后退了五丈,摄政公主实在太吓人了,下次再有这种监视的事,他死都不干。
云容关了窗,华羡瞪大了眼睛,这让他看个鬼?
本想去房顶上偷窥,一想到云容的武力值,他很没出息得…选择不动。
云容脑子里过了一遍五国的现状,睁开凤眸,看向君离,下了个决定……
“君离,我帮你拿到大晋皇位,如何?”
君离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容,失了神,“你说什么?”
“皇位,你要不要。”
君离眼中闪过复杂,“容儿,皇位我不在意,我也不想要,但你若是觉得大晋对你有用,我回去争。”
云容摇了摇头,“不,四国鼎力的局势太长久了,中原分裂多年,西域不断进犯,挑拨离间,轩辕事不关己,云国中立,华国试探,大晋内乱,终有一天,中原会大乱。”
君离正色了,云容说的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之前不是没想过,只是他没那么大的志向,他只要云容就够了,但现在看来,他的小女人有这个志向。
“到时三国使臣聚首云国,必定会为难云国。”
云容点点头,这层她也考虑到了,而且极有可能会挑衅云国,云国若是不想落了面子,就会反击,搞得不好会挑起战争;若是顺了别国的意,那就是转告天下,云国懦弱无能。
无论哪样的局面,都是云容不想看到的。
君离试探地问:“容儿,若是让你做女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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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云容下意识反问。
“女帝,你来做云国下一任君主。”
“不行,皇兄他……”
是了,云国大皇子云烈,云容的皇兄,只是云容每每看到他,心里就冒出一股怪异,因为云烈长得既不像他母妃,也不像父皇,五官深邃,给云容的感觉更像是西域人。
云烈对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却从不关心,反倒是对云容宠爱备至,也让不少人以为云容和他是亲兄妹。
“此法不行,皇兄兢兢业业,而且对我也好,父皇也把他当成储君在培养,我不能……”
“不,容儿,这不是说抢他的东西,你要知道,皇位这东西,有能者居之,你说云皇把云烈当储君培养,你可别忘了,他最早的储君意属之人,本就是你,只是怕你是女子,怕你被世人诟病,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云烈,不然他为何一直不立王储?”
云容抿了抿唇,其实君离说得不无道理,但自她十五岁遇见傅琰开始,她就自动逃离了朝政,一心追着傅琰。
她年少就有些锋芒毕露,不少人想暗害她,其中更是不乏云国皇子,都怕她抢皇位,到后来云容不再参政,也免了许多暗杀。
若非当时边疆告急,朝中无人前往西北蛮荒之地,她自告奋勇立下军令状,不到一月让边疆数将服众,攻下边疆十五城,抢回被攻占的五个城池,父皇得了喜报龙颜大悦,封她为安平公主,其实这几年除了出战边疆,她也没有参与什么朝政,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心。
但是云烈不一样,这两年便民利民的事做了许多,民间百姓许多也是人心所向。
云容手指敲着桌面,“此事我要去找一下皇兄。”
这回答是君离意料之中的,他知道云烈对她的好,她心肠软,谁对她好,她就不想让他有伤害。
“那行,这件事你慢慢考虑,几日后的和亲之事交给我,大晋,我也会拿到,你无需帮我。”
“啊?”
君离揉了揉云容的脑袋,“傻妮子,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去冒险,自己躲在后面?”
看着云容始终不放心的眼神,无奈道:“你放心吧,我虽然身份尴尬,但是我有办法的,你安心处理好云国的事,要是有需要,就传信给我。”
“好吧。”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云容乖巧地点点头,这乖乖的样子看的君离一阵心痒,又捏了捏云容的脸,过了把手瘾,才离开。
华羡见君离离开了,又等了一会儿见云容房中灯火熄灭身子一动,几个闪身回到了傅琰身边。
“怎么样。”傅琰漫不经心地问。
华羡拭了拭额头,“那个人自主子离开后,和公主在书房待了一炷香地时间,聊了些...私事,而后那人抱着公主回了寝殿,半炷香前离开,聊的什么属下未听到。”
“哦?抱着?回寝殿?这么说,他们单独待了近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