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烧似乎退了点,脸色渐显红润,额头上依旧垫着那条白绒绒的湿毛巾。媚儿似乎有些困意了,用手枕在猴子的床沿边上小憩,清风拂过玉面,恬静而温暖。
陆乘风进了房间,看到媚儿对自己朋友照顾得如此贴心,心中十分温暖,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了龚媚儿的香肩上。
媚儿睡得很甜美,仿佛初开的山茶花一般,陆乘风看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在媚儿脸上亲了一口。
当嘴唇印上去的那一霎那,媚儿幽幽地醒转了过来,看到陆乘风这样,羞得满脸通红,陆乘风也是十分尴尬,伫立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我……我要回房了,你朋友应该没事了……”龚媚儿捏着衣角,低低地说道。
陆乘风这时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勇气,竟然抓着媚儿的双手,说道:“媚儿,今天秦虎那番话,是怎么回事,告诉陆哥好么?”
媚儿脸红得像柿子,下意识地将玉手回缩了下,但却没挣脱开,依然被陆乘风紧紧地紧握在手心。
“我……我真的不知道呢,都是些上几代的事情了……其中的是是非非,也只是听我娘偶尔提起过……”
“那他们一直说想要的那件东西,是指什么?”
媚儿摇摇头,说道:“陆哥,别再问了,我真的不知道。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我头好痛……”说罢挣脱开陆乘风的双手,端着盛满温水的木盆,离开了房间。
望着媚儿离去的身影,陆乘风叹了口气,女人心,海底针,还真不是这些粗犷的大男人能捉摸透的。
没过几天,又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村里的戏子宝山忽然失踪了。一连七天,都没有宝山的消息,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媚儿十分担心,终日以泪洗面,陆乘风不忍,一边好言安慰着她,一边和猴子极力帮着村里人寻找宝山,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宝山就这样消失得无踪无迹了,甚至没留下只字片语。
陆乘风每天疲于奔命地面对这些变故,也没有心思去琢磨地宫的事情了,渐渐淡忘了开来。
就在宝山消失的第九天,一个拾荒的老妪在村西头的四季湖边捞起来一个用白布包着的大包裹,打开一看,差点半条老命都给吓没了,包裹里竟是一大堆被切得七零八落的碎尸块!
由于在水里泡了好些时日,尸块已明显浮肿,恶臭熏天,村子里看守义庄的王驼子粗略数了一下,尸块大概有二十来块,连头颅都被斩成了四截,血肉模糊,根本无法辨认死者面目。王驼子在清点尸块时,一个仅连着一根筋脉摇摇欲坠的浮肿眼珠刚好掉落了下来,王驼子弓着腰没看见,一脚给踩了下去,眼珠里墨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脸,腥臭无比,和尸体打了二十几年交道的王驼子直吐了三天三夜,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当闻讯赶来的龚媚儿看到尸块旁那堆湿漉漉臭烘烘的戏服时,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一连半个月,龚媚儿都是以泪洗面,眼泪都流干了,她把宝山的戏服给带了回来,清洗干净后给挂在了床头,每每看到又是睹物思人,直哭得花枝乱颤。陆乘风担心她受的刺激太大,让猴子偷偷地把宝山的那身戏服给藏了起来,而自己则对龚媚儿寸步不离,生怕她一下子没想开要去做傻事。
没有了宝山,媚儿像只离群的小羊羔,显得很可怜,而一直喜欢着媚儿的陆乘风却日日夜夜陪在她的身边,充当起了她新的依靠。
陆乘风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呵护,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成熟的男子气息,一切的一切,也都让媚儿怦然心动。一天夜里,两个彼此心领神会的年轻人终于偷尝了爱情的禁果。
一番云雨之后,龚媚儿蜷缩在陆乘风宽大的怀中,像只弱不禁风的小羔羊,让人怜惜不已,而陆乘风则心醉神迷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和身体,享受着这销魂噬骨的春宵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