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赤阳军,不愧是钉在了北荒数十年的楔子,果然没那么容易惹阿。”
五殿下深深地糊了口气,似乎释放出了心中的压抑,脸上重新露出了一丝笑容。
“走吧,召集起剩下的王骑,咱们也准备一下吧。”
对着身边的那名壮年胡人说了一句之后,五殿下转身朝着营中走去。
村子之中,突出重围的文廷等人,在确定已经脱离了危险之后,便再次分了开来,去了各自预先定好了的撤离通道。
虽说后面已经没有了危险,但是现在如果按照计划的话,外面的刘震已经开始朝着内圈逐渐纵火,并缩小包围圈了。
为了不妨碍他们的包围,已经纵火时的误伤,文廷他们当初定下的计划便是一旦脱困,不直接外逃,而是从一早建造好的低下通道进行撤离避难。
在回到预定的地点,见到刘季的时候,文廷的身上已经缠上了密密麻麻的绷带,躺在了一副担架上。听完了文廷叙述完战报的刘季,也是一脸唏嘘和后怕。
好在虽然麾下损失惨重,文廷本人也几乎快被包成了粽子,但总归是活着把定下的目标完成了,而且完成度还超出了预计,算是皆大欢喜。
至于那个文廷口中的秃鹫族,在仔细地问询了一番之后,被公孙将军划到了和北荒的王族精骑一个等级。
虽然公孙将军也说过,两者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但是对于现阶段的赤阳城来说,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少区别。
打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对于普通的赤阳军士卒而言,对上王族精骑,他们连刀都出不了,但是对上秃鹫族,最起码拔出了刀,但是结果而言,都是没能还手。
这样一支部队,如果能在这里干掉的话,对于己方来说,无疑是逮到了一条大鱼,甚至于比之直接逮到那名北荒的王族的功劳,都不差分毫了。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让人再去看看,能不能抓住你说的那支部队。”
安抚了脱离险境之后,连站都站不稳的文廷,安心修养,刘季决定最起码要抓住文廷口中那支北荒精锐的行踪,具体能不能下手,看看情况再说。
吩咐下人手,去寻找秃鹫族的踪迹,刘季站在桌案前,双手交叉上举,使劲地向后拉伸着筋骨。
“大功告成,只要再挡住那些收到消息后回援的北荒骑兵,就能收人头了。”
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番因为彻夜未眠,而有些生锈的关节,刘季抬起头,从那处小窗口望向当时北荒的骑兵离开时地那条路,口中轻声低语。
眼下,基本已算大局已定,只剩下这支北荒的精锐骑兵,算是如今局势中的唯一不稳定因素了。只是,刘季不知道的事,他所担心的这个变数,却是被区区的三千赤阳军步卒,死死的拖住了脚步。
村子远方,那处被几乎从来没有停歇过的石林之中,满地的干燥的黄沙,此时却被四处流淌的鲜红色血液,浸透成了粘稠的深红色。
跟随着凌冽地北风,继续往这边飘荡的黄沙,在覆盖到了遍布尸骸的红沙地上之后,也迅速地被渲染成了红色的颗粒。
从上方鸟瞰而下,如同八卦一般的石林之中,还剩下一千余人的赤阳军,在张凡的率领下,藏匿在了石林中央的一角,而万余的北荒游骑,则是死死得堵在了石林外围,但却只是在不停游荡,并没有往石林之中冲去。
没办法,这处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石林,在吞噬了近两千的精骑之后,这些北荒人,再也不敢莽着头往里闯了。
最主要的是,放在周围警戒的斥候,也发现了附近有人出没的痕迹,虽然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有大部队在附近,但是这荒蛮沙漠,有谁会闲着没事在两军交战之地逗留呢?
“苏力吉,不能再磨蹭了。”
安图兀下巴上带着一丝血痕,暴躁的对着一旁同样发愁的苏力吉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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