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霄不屑道：“小爷打得就是你！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长嘴？敢对我的人嘴里不干不净！要不是看在你爹面子上，我今夜定把你舌头拔断，把你那玩意割了丢到河里喂王八！樊家没有镜子总有尿吧，撒泡尿照照自己。”</p>

樊士舟被他一番话夹枪带棒说得火气直冒，脑子就跟充血似的，什么身份地位都顾不上：“你欺人太甚！”</p>

樊士舟直朝人不管不顾冲过来，谢九霄眸光微闪，一抹狠意一闪而过，还未等他动手，樊士舟已经被人一脚踹飞得比刚刚更远。</p>

他的身体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撞到庭院中栅栏旁，呼啦啦倒了一片砸在他身上，樊士舟脸色扭曲痛苦，被这一脚踹得喘不上气直捂胸口。</p>

陆乘风掸了掸衣裙，神情淡淡站在谢九霄身侧。</p>

谢九霄不确定她这一脚有没有夹杂个人情绪在里头，但她总不会将人一脚踹死，遂也懒得理会地上痛苦哀嚎爬不起来的樊士舟，说：“走了。”</p>

谢九霄带着人，过了拱门后直穿过走廊后出了樊府。</p>

夜色正浓，凉意渐深。</p>

谢九霄率先上了马车，陆乘风刚坐上车头，却听得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进来，我有话问你。”</p>

陆乘风掀帘入内，在一侧坐下：“少爷。”</p>

谢九霄看来一眼，说：“我来之前为什么不动手？”</p>

陆乘风垂目，说：“我是个奴婢，不敢生事。”</p>

“谁说你是奴婢！”谢九霄有些不悦：“你……”</p>

这个你之后，谢九霄脑袋卡了一好会，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神情看着有些懊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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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未抬头，自然不察他脸上神色，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谢九霄哼了一声：“下次再遇见这种事直接动手！本少爷给你撑腰，我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动你！”</p>

小孩心性。</p>

陆乘风心头微软，面色隐露感激，说：“多谢少爷。”</p>

她恭恭敬敬坐在一侧，微垂着眼，谢九霄仗着人看不见，目光落在她身上，隐含探究、好奇……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p>

片刻之后，谢九霄说：“就在车里吧，夜露重。”</p>

陆乘风点了下头。</p>

须臾，他又补充道：“……你是姑娘家，若是着了凉谁来服侍我。”</p>

陆乘风说：“是。”</p>

陆乘风转过去，脸对着车门。</p>

谢九霄心头莫名一股懊恼，略微烦躁，想了想，还是没再说什么。</p>

走了一段路后，马车停下。</p>

陆乘风心头盘算着应该还未到府，不知车为何停了，挑开一条缝，却见车夫从一间气派恢宏的酒楼门口提着两个食盒回来，唤了一声少爷后，掀开车帘一角，将食盒递入内。</p>

陆乘风接过，看着两个大食盒，暗想道：“难道谢九霄在宴席上没吃饱？”</p>

提着食盒一路回到沁园，十三还未睡下，正候在门口，一见到二人便上前来，说：“少爷，你们回来了。”</p>

十三接过陆乘风手中的食盒，低头看了一眼，说：“嗬，这不是万宝斋的饭菜嘛，少爷你不是去樊家赴宴吗，怎的还带外食回来？”</p>

谢九霄跨进屋内，说：“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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