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人是需要特意注明的,两个小萝莉…一个套着超不合身的赤色旗袍,小老虎尾巴挥个不停。一个脸颊两侧印着黛青纹样,不爽的表情跟之前倒也没啥区别。
然后就是…被五花大绑,勾勒出曼妙身材,嘴里塞了团手绢的夏心禅。
好吧,这帮大美女没哪个是衣衫齐整的,不过倒也正常。这本就是辆女性专车,而且场中每个人基本都受了些伤。
这展开…不太对吧。
“你听到什么了?”陈露凝与其他女子一样,毫无抓起衣衫遮掩冰肌的意思。
“没什么。”雪隐抽出被荷士白压得发麻的手臂揉了揉太阳穴:“我听说杨御成之前掉进了女澡堂里,结果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没事,你是被我们搬上来的。”陈露凝邪魅一笑:“换句话说…你是被邀请来的。”
“好的,我明白了,再帮我个忙。”雪隐叹了口气,伸出大拇哥指向车外:“能再把我搬去男生那车吗?我不太懂怎么应付这种场面。”
“吼!”枇杷糖的大脑袋突然从床底下蹿了出来,给雪隐吓得一哆嗦,差点没直接把身边酣睡的荷士白给甩飞出去。
哦,看来车里不止我一个雄性,那就…
等等,枇杷糖,你该不会是…!?
面对雪隐惊愕加质疑的目光,杨雪舞十分平淡地点了点头。
“叽!”从枇杷糖背上的厚毛里又蹿出一只白毛小狐狸,盯着雪隐晃了晃大耳朵。
“男孩们已经先出发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追得上八匹骏马的脚力…”陈露凝捏起小狐狸抱到怀中:“而且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先看看窗外吧,咱们现在离洪弓城还不远。”
雪隐皱起眉头,乖乖按照陈露凝的指示掀开窗帘朝车辇后方望去。
扬尘,小路,树林呼啸。
城壁,硝烟渐熄,巨大灰莲招展浮空。
“那是什么玩意?”雪隐一脸懵逼地缩了回来,怔怔望向陈露凝。
“你看吧?我就说他应该也搞不清状况。”陈露凝朝老国师耸了耸肩,又转过头来继续问道:“那个是杨御成干出的好事,对吧?”
“很难说,我有点断片了…”雪隐揉了揉脑门:“应该算是…我跟他一起整出来的吧?对了!等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
陈露凝点了点头,素手一挥打断了雪隐的连珠质问,又指向被绑在一旁的夏心禅:
“审她,替我审她。”
“审她?替你审她?”雪隐望向那名让人看得心猿意马的英气女子,眼皮跳了两下:“你怎么不审?怎么审?要审出什么?”
“哎呀,你也看到了,在场的全是女孩,大家多少都有点下不去手…暴力可是你们男人的专用词。”陈露凝瞥眼瞧向夏心禅:“怎么审都可以…我什么都想知道。”
这点我可不敢苟同。
雪隐用求助的目光在车里扫了一大圈,结果只得到了幸灾乐祸与鼓励。
审讯啊…我倒是逼着不少男人吐出过他们的心声。你懂的,一两根手指或者几颗牙就足够解决问题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硬汉?
但是,这个…
“咳咳…!”被轻轻拽出口中手绢的夏心禅狠咳了两声,抬头横眉瞪向雪隐。
尴尬。
“那个,夏小姐…”雪隐捏着那张沾满口水的手绢平放到一边,十分苦恼地揉了揉脖子:“当时在碧方镇,真的很感谢你家的招待…呃,我家孩子吃了不少珠华虾球,那个应该挺贵的…”
“……”夏心禅红唇紧闭,皱眉不语。
尴尬。
“你也看到了,车里这群大姐没一个是好惹的,说实话我现在脑子还在发懵呢…”雪隐又确认了一下那两位小萝莉确实就是寅虎与雪寻,这才转过头来继续说道:
“要不…你行个方便?我真的没啥想问你的了,遛完洪弓城那一圈之后,我现在脑子里都跟塞满了浆糊似的…”
“……”夏心禅冷冷偏过头去。
尴尬。
沉默许久,唯有车轮滚滚,骏马声嘶。
“哎…”雪隐闭目凝思许久,最终还是垂下脑袋叹了口气:“夏小姐,你渴不渴?”
夏心禅转回头来眨了眨眼。
“呃…反正我现在渴得喉咙都快烧起来了。”雪隐无奈转向陈露凝:“有喝的吗?”
杨雪舞掀开马车内置的小冰窖,从里面拎出一个巴掌大的水袋丢了过来。
咕咚咕咚咕咚…哈~
痛饮一气,雪隐抹了把嘴,又将水袋递给夏心禅:“你喝不喝?”
夏心禅叹了口气。
“把这个解开,再给我点像样的吃的。”她扭了扭肩膀用眼神点了点自己身上的绳子:“然后…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有甜的吗?”
最后一句是面向杨雪舞问的。
杨雪舞耸了耸肩,俯身翻腾一阵,拎出了一罐冰冰爽爽的全新包装版粒粒乐。
雪隐扭头瞧向陈露凝。
陈露凝咔啪一声打了个响指。
我就说男孩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