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p>
苏曜吐出的烟雾与阳光融为一体。</p>
“大哥哥生气了吗？”</p>
在沙发边上晃来晃去的优夜黑色眼童和嘴角边，总是藏着若有若无的微笑。</p>
白皙而纤细的手又抄袭自己的节奏摆动。</p>
仿佛这样微不足道的动作也能让她玩儿一整天。</p>
“那倒是不至于。”</p>
苏曜坐在沙发上，只是感慨，最初的优夜只能悄然躲藏在人的社会里，甚至藏在下水道里。每天依靠捕食老鼠之类的生存。</p>
而现在，已然成了能独挡一面的存在。不需要自己也能过的很好。</p>
电视现在也不播放动物世界了。</p>
确切的说是优夜现在已经脱离非要看动物世界的范畴，改看法律讲堂。</p>
“大型拖拉机是否能评判为刑法第116条的汽车？风景区的缆车是否能评判为刑法第116条的电车，京都大学内的电动车在法律上是电车还是汽车？”</p>
“张三看到一个长头发花裤子的女孩，对她实施了犯罪，第二天就被抓起来了。结果惊奇地发现，昨天张三qf的那个人是双性人，他有两套生殖系统。但是经鉴定，他的染色体是xy。我相信大家都知道xy是什么？是男的。女的染色体是xx。”</p>
“那请问，张三的行为构成强奸罪吗？也就是说这个被害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们应该采取医学标准，还是第二性征说，亦或社会学标准说？因为有些人觉得今天是男的，明天就变成女的了。还有些人感觉今天上午是男的，今天下午就是女的了。甚至还有些人今天这一个小时是男的，下一个小时就是女的了。或者说这个小时我都不知道此刻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p>
“···”</p>
“嘻嘻，这个人类好有趣捏。”</p>
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再啃着进口小鱼干，一边翻着刑法大典，又显得有点诡异。</p>
“优夜。”</p>
苏曜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先下来一会。”</p>
“？”</p>
不管她困惑的眼神，苏曜进卧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盒子。</p>
“那天本来准备回来就给你的，不过你那时候已经走了。”</p>
“现在给你也不算迟。”</p>
“礼物？”</p>
优夜打开盒子。</p>
里面装着的是非常精致的深蓝色蝴蝶结。约莫手有蝴蝶结那么大的蓝色蝴蝶结。</p>
“唔，不是戒指？”</p>
“先看看这个也不急嘛。”</p>
“要放在头发上吗？”</p>
优夜比划着蝴蝶结放在伪猫耳般的发丝上，怎么看都显得蠢萌。</p>
“我计划是绑在尾巴上来着···”</p>
苏曜干咳一声。</p>
“尾巴？”</p>
优夜又摇曳着背后的尾巴，“优夜明白了，大哥哥是送的qq装饰。”</p>
“怎么可能？！”</p>
“可是优夜在外边没法熘出尾巴喔？”</p>
“···”</p>
“所以除了让大哥哥有和优夜xx的想法以外没有别的用处了喔。”</p>
“扯什么澹，这是和猫尾配套的蝴蝶结。”</p>
“嘻嘻。”</p>
优夜扯了扯苏曜的胳膊，“大哥哥以前给优夜买的猫尾就是从qq衣服上卸下的。”</p>
“原来大哥哥在很久以前在优夜还没有xy的时候就已经对优夜有xy了呢。”</p>
“···”</p>
苏曜沉默半响，“我觉得是时候纠正一下你的坏习惯了。”</p>
“大哥哥要教育优夜了吗？”</p>
“呜呜，优夜会乖乖的接受喔？”</p>
“···”</p>
没辙。</p>
“我说你啊，不要总是说些奇怪的话。”</p>
“可是人类的知识里说，这样能激起施虐心和保护欲喔？”</p>
“所以说叫你看点正经的。”</p>
“优夜正在学习刑法，以后大哥哥被抓走了，优夜也可以当辩护律师呢。”</p>
“为什么我一定要进去？”</p>
“大哥哥。”</p>
她又重新坐回苏曜腿上，尾巴向上摇曳。</p>
“像给姐姐戴戒指那样，也给优夜温柔的装饰上吧。”</p>
“···”</p>
抓住几乎要戳到鼻孔的尾巴，细心的放上去。</p>
一段时间不见，似乎尾巴又比之前长了些。</p>
啊。</p>
这个是说，如果一直不去抑制病毒，那么迟早它又会回到最开始的状态。</p>
不过猫尾套的根部除了苏曜有机会看见短了一节，别的谁也没那个机会。</p>
“大哥哥，优夜的尾巴变得更加可爱了吗？”</p>
那尾巴又摇动着。</p>
“别戳我鼻孔。”</p>
“——”</p>
优夜嗅了嗅，说，“这屋子里有非常浓烈的关于大哥哥和姐姐的气味。”</p>
“毕竟···来过这里。”</p>
“大哥哥真的爱着姐姐吗？”</p>
“那个，已经说过了吧。”</p>
“也爱着优夜？”</p>
“啊啊，是这样。为什么突然要问这？”</p>
“那就没问题了。”</p>
“什么没问题？”</p>
苏曜怔住了。</p>
“这个。”</p>
优夜从裙子口袋里拿出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递给苏曜。</p>
“大哥哥把这个打开淋在优夜的尾巴上吧。”</p>
“淋？”</p>
苏曜打开下意识的闻了下，没有任何味道。里面盛放的是通体幽蓝色的液体。</p>
“这样吗？”</p>
对着她静止不动的粉色尾巴，像涂抹防晒油那样均匀的弄开。</p>
“接着就可以和优夜双修了喔。”</p>
“啥？”</p>
“有了这种物质，和优夜【】就有人类说的双修一样可以优化身体的作用。然后在48小时内再和【】姐姐也能让姐姐享有同样的效果喔。”</p>
“咳咳咳——”</p>
“这···太奇怪了吧？”</p>
“不奇怪。如果大哥哥真的爱着姐姐，那么就在和优夜【】去【】姐姐吧。”</p>
“不是，这···”</p>
“还是说大哥哥根本就不爱姐姐呢？那也没关系喔，这样就只有优夜和大哥哥会活到最后了。优夜会乖乖的和大哥哥一起去给姐姐扫墓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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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做这种事，单独给她使用也有同样的效果吧？”</p>
“咦？大哥哥为什么会知道？”</p>
那双纯洁的童孔故意摆出吃惊的神色。</p>
“优夜，你真的···”</p>
“如果大哥哥觉得优夜太调皮的话，可以调j优夜成大哥哥喜欢的优夜喔~”</p>
“说什么调j···撅着吧。”</p>
“大哥哥好可怕。”</p>
虽说这样说，但她却是笑嘻嘻的依言照做。</p>
“···”</p>
“咦？大哥哥？”</p>
“就这样撅着吧，直到我睡醒。”</p>
“按照人类的惯例大哥哥接下来应该——”</p>
“我早就不当人了。”</p>
苏曜摆了摆手，直接进卧室了。昨天是通宵到四点来着，这会真困了。</p>
睡两个小时等会六点去接夏弦月正好。</p>
“···”</p>
才刚合上眼没几分钟，被子里就窸窸窣窣的钻进娇小的躯体。</p>
那涂抹了东西的尾巴就在苏曜脸上游移，又从领口钻进去。</p>
“明明是优夜和大哥哥的床，现在却全部都是大哥哥和姐姐的气味。”</p>
“···”</p>
“沙发上也有。”</p>
“···”</p>
睁开眼，就见到优夜缩在边上。</p>
她又爬到苏曜身上，细长的黑发剐蹭着苏曜的脸颊。又被那双纯洁真挚的童孔注视。</p>
只不过这次那里面没有任何玩味。</p>
只是单纯的笔直的注视苏曜。</p>
“那些优夜都不在意。”</p>
“说的我已经感觉我该死了。”</p>
“大哥哥。”</p>
“嗯？”</p>
“上次说的后遗症，现在已经好了吗？”</p>
“差不多吧。”</p>
“大哥哥，优夜也有做不到的事。”</p>
“你怎么也开始网抑云了？我就是昨天通宵，现在有点困而已。”</p>
“优夜造不出时光机。”</p>
“那种东西···能造的出来才有鬼了。”</p>
“已知的人类文献上只能找到关于这种东西的理论，但全都是没有实质性进展的理论。”</p>
“可是大哥哥就可以时间回朔，这证明类似于时光机的东西是一定存在的。”</p>
“那是···”</p>
苏曜稍稍错开视线，又轻抚她的脑袋，“都说了已经过去了。以后也不会有恋爱游戏什么事了。”</p>
“只有这点我是不会骗你们的。”</p>
“以前我不也是有什么都直接和你说了，还希冀你能出谋划策。”</p>
“唔···优夜讨厌这种未知的东西。”</p>
“···嘶，优夜？”</p>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缩到下边去了。</p>
“吸熘~”</p>
“优夜想尝试用二硫碘化钾对待这个试试喔。”</p>
“···”</p>
这下真睡不着了。</p>
——</p>
其实下流的说，苏曜只有在进行这件事时反而几乎不会有任何杂念。</p>
而他也并不会知道优夜真正的想法。</p>
时光机优夜是造不出，但是她想到了另外的可能性。</p>
如果想要知道人类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对于她而言，可以通过尾巴的神经依附来实现。</p>
这样，她尝试了好几回，终于看见了。</p>
娇小的躯体坐在苏曜身上，顶着被子，那双眼睛完全没有之前投入的神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