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领袖来说，只要能见到欧尼酱就足够了。”</p>
“欧…”</p>
尼酱？</p>
不行了。</p>
苏曜捂着半边脸，感觉要谈不下去了。</p>
“不喜欢这个称呼吗？哥哥更好？”</p>
“但是在来之前我在人类的网络上调查，说欧尼酱更好。也不太明白。”</p>
“…那个，其实…”</p>
想说，好像没说要认她当妹妹。</p>
但想想还是算了。</p>
“是不是觉得我太过自来熟了呢？”</p>
“是因为之前语言结结巴巴所以让哥哥误以为我是不擅长说话的性格。”</p>
“其实我是和中意的存在会像人类说的自来熟一样非常主动的类型。”</p>
“…看出来了。”</p>
“对了。告诉哥哥一个好消息吧。”</p>
“？”</p>
“因为我们实验体体内的病毒都是分离领袖体内的母体弱化版本，所以根据融合病毒的程度我们也会受领袖强烈的情感影响产生喜欢、厌恶、愤怒…等等情绪。”</p>
“简单来说，因为领袖对你的中意程度超乎想象，所以所有实验体都不同程度对你有好感。”</p>
“如果是哥哥想追求任何实验体，应该都会很容易的。”</p>
“嘿，顺便说下，我们实验体想要繁衍的话只能顺着母体接纳的基因才能繁衍。”</p>
“…”</p>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实验体想要繁衍后代在病毒能够完全切断和母体间的联系后也能独立生存前都只能找哥哥呢。”</p>
“…”</p>
苏曜缄默着，无言的看着她，“这其实不是什么好消息吧。”</p>
“所以说16号很中意哥哥，领袖也是这样。”</p>
“哥哥听到这种事首先是替我们感到惋惜呢。不过不用担心，领袖把我们带出来以后都帮我们优化过生态系统，变得可以自行选择对象繁衍后代了。”</p>
“那家伙…难怪这么久也没回来。”</p>
可以想象，那将是非常麻烦的苦力活。</p>
“虽然还想和哥哥再聊天，不过看样子是不行了。”</p>
“再聊下去就要违反领袖说的做超出感谢以外的事了。”</p>
16号伸出尾巴，张开食人花嘴巴从里面拿出两个相同的精致的红色盒子。</p>
还绑着蓝丝带。</p>
“选了两个礼物，不知道送哪个合适。到现在觉得不如一起送好了。”</p>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们的存在。”</p>
“…”</p>
她走了。</p>
从阳台那一跃而下，消失在蒙蒙亮的远处。</p>
礼物吗？</p>
说真的，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是16号。</p>
和那时受伤的她完全是两种样子。</p>
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外貌穿着。</p>
没看错的话…她好像涂了口红。</p>
释放那什么气味也肯定不是假话吧？</p>
“哈…”</p>
但以它们的手段是可以和自己发生什么。</p>
不是说有残念，那不可能。</p>
苏曜只是忽然想到，如果是某个时间段的夏弦月，有这么方便的手段，肯定会又像那时一样了。</p>
嗯…</p>
仿佛是近在迟尺的记忆。</p>
掀开左边的盒子，那里面是一个迷你mp3播放器。</p>
开机。</p>
曲目只有一个——献给好人的奏鸣曲。</p>
播放。</p>
“…”</p>
悠扬的调子放送。</p>
“好人吗？”</p>
苏曜点燃一支烟。们心自问真算不上好人。</p>
不过…</p>
能被人这么称赞，也不是坏事就是了。</p>
听着。</p>
不知不觉的想到了太多的事，忍不住连视线也开始模湖。</p>
到底是怎样？</p>
马上就要…</p>
“叮冬——”</p>
门铃被按响了。</p>
苏曜洗了把脸，过去开门。</p>
“阿曜…那个，早上好。”</p>
不知道为何，夏弦月站在门口显得有些扭捏。局促不安的低下视线。</p>
“你自己有钥匙直接开门进来就行了。”</p>
“唔，没带…”</p>
“早饭吃了？”</p>
“吃了…”</p>
“我说你啊…过来坐这。”</p>
苏曜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拍了下边上。</p>
“…”</p>
等她过来，伸手捏起脸。</p>
“…唔呜？”</p>
“那天电话是我没考虑太多说那句话，你也不用这么敏感吧？”</p>
“要这么唯唯诺诺下去欺负起来都没意思。”</p>
“以前的事在我这早就念头通达了，明白？”</p>
“还有小白的事，领养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知道现在的小白只有那么大一点，而我们还没从大学毕业，要领养…得婚后了。”</p>
“对了，听说你对开花店有兴趣？我昨天闲着没事去转了转，盘下花店暂时是没钱你也没空去开。不过花倒是买回来一束。”</p>
苏曜从房间衣柜里拿出装在盒子里的粉玫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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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p>
有点蔫了，原本粉粉很好看的现在黄不拉几的。</p>
“…”</p>
“跟我说的能放几天完全是骗狗的吧…”</p>
苏曜尴尬的挠挠头。</p>
“…”</p>
她惊讶的瞪大眼睛，怔怔的接过花。</p>
虽然是已经不算漂亮的花，但对她来说比吃了冰糖雪梨还甜。</p>
那一瞬间就热泪盈眶了。</p>
“你看，我就说你这家伙随便哄一下就得哭出来。”</p>
“你这样我很担心被挖墙脚。”</p>
“快收回去，眼泪掉下来砸到我耗橘子买的花会腐烂的。”</p>
“呜…才不会腐烂。”</p>
“你的脸已经开始腐烂了。”</p>
“呜呜…”</p>
“快停下吧，没瞧见我正听音乐吗？”</p>
“呜，我、我也给阿曜准备了礼物！”</p>
她突然用力的擦了擦眼眶，抱住苏曜。</p>
“双向奔赴的礼物？”</p>
“那…那个是…”</p>
“…”</p>
苏曜见到她耳朵都红了。</p>
“说、说不出口，但是只要…打一针阿曜就知道了…嗅…”</p>
夏弦月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退开半步，又想起什么一样看着茶几上的盒子。</p>
“阿曜身上好像有别的女人的气味…”</p>
视线变得很疑惑，“好像是我没不认识的女人…刚才是有人来过吗？比我还早…”</p>
“吃醋了？”</p>
“…才没有，反正…就算我同意，优夜也不会同意。我才不担心。”</p>
夏弦月再看了一眼没开的盒子，“这两个都是她送的东西吧，mp3…很久没见过这种设备了呢。”</p>
“这个盒子还没开吗？”</p>
“刚打算开你就来了。”</p>
“我可以打开吗？”</p>
“总觉得被自己女朋友打开另一个女人送的礼物有点微妙。虽然说我问心无愧。”</p>
“只是好奇啦…笨蛋，这样说连我也会觉得奇怪了，还是不要开了。”</p>
“开吧，说都说了，不开反而显得我心虚。作为补偿开了如果什么也没有等会给我表演个空中噼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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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p>
“别动不动呐呐呐的，不是告诉你别放声呐了吗？”</p>
“不许和我…还有小优夜以外的女生靠那么近，我能闻到喔…这种浓度的距离有多近。”</p>
“…”</p>
“这种程度的撒娇不会觉得烦吧？”</p>
“都这么问了，我还能说什么？”</p>
“哼～哒。”</p>
这人还真开始装可爱了，“那么，我要打开咯…”</p>
盒子被掀开了。</p>
里面装着叠的整整齐齐的纯黑色丝质袜子。那边上还放着纸条。</p>
“献给好人的黑丝。”</p>
将它拿起来，还留有一点点原主人的余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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