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短的时间就有经纪公司打来电话，要和优夜签合同。</p>
不过优夜全都拒绝了。</p>
她说的，不需要，已经有最满意的经纪人了。况且，她的梦想并不是当艺术家。</p>
今天也是。</p>
在外边即兴演出，又攒了点钱去逛街，买了些厚实的冬装。还有靴子，这边的雪太深，没有靴子可不行。</p>
回到酒店。</p>
也是一起泡澡。</p>
没有说非得发生什么，就只是一起坐在浴缸里。和娇小的躯体相互依偎。好像这就是全部了。</p>
这就很好了。</p>
苏曜想，自己也得振作起来。</p>
虽说优夜什么都能做，但真要当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那就敬谢不敏了。至少经纪人的角色要当好。</p>
“大哥哥想要做好经纪人的话，不先多学会几门语言不行喔？”</p>
“那倒是。”</p>
“所以，让优夜来教大哥哥吧？”</p>
“这个···”</p>
“达咩就是奥地利语言里说你好的意思喔？是最常用的，一定要记住喔？”</p>
“再觉得我蠢也没必要用这种话来骗。”</p>
“嘻嘻嘻，因为好好玩嘛！”</p>
“···”</p>
“servus，这个是打招呼惯用词语喔？”</p>
“总觉得你在骗我。”</p>
“是真的喔。不信大哥哥可以摸着优夜的尾巴感受。”</p>
“那怎么感受啊？”</p>
“不知道喔。”</p>
“只是尾巴想被摸摸才这样说吧？”</p>
“嘻嘻嘻···”</p>
“···”</p>
其实就这样过下去，苏曜相信自己能做的更好。</p>
一天又一天的。</p>
总能找到自己能做的事，反正本来就是孤身一人到这世界，在哪儿过都没差。</p>
再说，有优夜在，也不至于过什么穷困潦倒的日子。</p>
可是——</p>
意外···也不对，不算意外把。</p>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p>
所以收到了特别的东西。在新的通讯设备上，不知道她们用什么方式知道的。</p>
即使是奥地利也收到了。</p>
“优夜可以一起看吗？”</p>
而优夜察觉这一事实后，是这样说的。</p>
“还是不看了。”</p>
“优夜开始播放了喔？”</p>
这次优夜却没有按照苏曜的想法，反而自顾自的打开电脑，将数据传送到电脑上。</p>
随后又大大方方的坐在苏曜双腿上，主动拉着苏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环抱。</p>
想问。</p>
这样做只会让谁都不开心吧？</p>
可优夜认真的样子似乎不是开玩笑，再者说——</p>
在笔记本屏幕上露出的人的光景也让苏曜无法再开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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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曜有看过我在手机上备注的日程吗？”</p>
“如果看了的话就知道我故意没标注今天吧？”</p>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天就21岁了。”</p>
屏幕上的人一扫先前的阴霾，反而非常乐观的抱着一把吉他。</p>
笑着。</p>
“果然阿曜不在还是稍微有点寂寞。”</p>
“喂喂，我们还在啊！”</p>
传来林小弯没好气的画外音。</p>
“啊啊，毕竟这是专门给阿曜看的嘛~忍一下啦~”</p>
“呐，阿曜创作过曲子吧？星之所在，一直没跟我讲真的好过分。”</p>
“我有试着学。”</p>
“现在可以拿出来弹了。你们用口琴，那我就用吉他。我吉他虽然有点烂，但练了这么久感觉还不错了哈。”</p>
夏弦月合上眼试了下弦，紧接着从笔记本劣质的音响里传出声音。</p>
星之所在。</p>
是不同于自己和优夜的吹奏，拙劣但又神似的调子。</p>
是非常烂。</p>
不过她似乎弹的很认真。</p>
“好了。就是这种程度了。”</p>
“想笑就笑吧，反正我就是半吊子啦！”</p>
“现在是六月，奥地利那边天气应该挺冷的吧？一切顺利吗？”</p>
“啊啊，这些有小优夜在应该会做的很好，不用我多说了。”</p>
“特地录制视频是想说。”</p>
“不用担心我，我有麻麻，还有最好的闺蜜——mua。”</p>
夏弦月拉着林小弯入境非常夸张的亲了一口。</p>
“肉麻死了啊！”</p>
后者呸了一声。</p>
又是打闹一阵。</p>
从她们的嫌隙里能看见摆在餐桌上的蛋糕，蜡烛亮堂堂的。</p>
“反正不用担心我。”</p>
“我都想明白，只要阿曜能过的幸福就行。”</p>
“要是有时间的话也不要不回国，真是的，回来又不会吃掉你。”</p>
“哼···”</p>
“就是小优夜可能不愿意呢。”</p>
“就这样吧。”</p>
“祝你们在奥地利一切顺利。”</p>
“顺便，也在屏幕对面祝我生日快乐就更好了。”</p>
接着夏弦月抛下吉他，几个人围在餐桌前。夏凉真让她许愿，她便一口气吹灭蜡烛。</p>
“希望所有人都过的幸福。”</p>
如此大张旗鼓的说出心声。</p>
“说出来就不会灵的好吗？笨蛋！”</p>
“你们装作听不见不就好了吗？笨蛋！”</p>
“说的那么大声怎么可能听不见啊！”</p>
“都说了是录视频给阿曜看的啊！”</p>
“···”</p>
非常出乎意料之外的光景。</p>
仿佛前几天发生的都是幻觉。没有悲伤，没有眼泪，也没有批判。</p>
只是欢笑着度过了生日。</p>
光景没了。屏幕暗下去。进度条也走完了。</p>
从黑色的屏幕上倒映出苏曜和优夜的脸。</p>
“优夜，该睡觉了。”</p>
“咦，大哥哥为什么不像小孩子依靠着优夜大哭呢？”</p>
“有毛病才那样做。”</p>
“可是上次在飞机上——”</p>
“唔。”</p>
让优夜闭上嘴的最好办法就是解决问题根源。</p>
这是在来了奥地利之后第一次缠绵。</p>
这也是起始。</p>
从今天以后，就真的要在这边生活了。</p>
或许会回去。</p>
但那一定是很久以后。</p>
——</p>
“啪嗒。”</p>
凌晨，苏曜又爬起来了。</p>
优夜还在床上睡着，呼吸很平稳。</p>
点燃香烟。</p>
优夜真的比预想中要善解人意的多。这点母庸置疑。</p>
但苏曜不想利用那份善意。</p>
所以想再看看，再去确认下。</p>
不是舍不得。</p>
只是说，再一次把画面记在脑海中。然后便彻底销毁，和优夜的新生活里不需要这种障碍。</p>
打开笔记本。</p>
再次播放画面。一遍又一遍。</p>
见证那真实的笑颜。</p>
真好啊。</p>
生日。</p>
是真实的表情还是故意的呢？</p>
就当是真的。</p>
这样想会变得非常轻松。因为谁都好嘛。</p>
第多少遍再次播放了呢？</p>
没再去点播放，转而选择了删除。</p>
嗯？</p>
可还没删除时，已经停止的播放键又开始了。</p>
画面和之前的完全不同。</p>
昏暗，连人影都只能模湖看清楚是夏弦月。</p>
“···”</p>
沉默。</p>
如果不是听到有杂音还以为是画面静止。</p>
过了好久才听到人的声音。</p>
“要是真的能这样开心就好了。”</p>
“我啊，还是喜欢阿曜。”</p>
“真的非常喜欢。”</p>
“不是因为愧疚感，是单纯的喜欢。”</p>
“所以才会有占有欲，不甘心···”</p>
哽咽着。</p>
“会看到这段视频吗？”</p>
“会不会根本就不接收呢？”</p>
“全都不知道。”</p>
“那就阿曜根本就放不下我，又反复看了。是这样才能看到现在的我。”</p>
“这样一想，我也变得轻松好多了。”</p>
“对不起···”</p>
“我没有怨恨阿曜。”</p>
“阿曜就算直到临走也担心我会有什么事，所以才提前和我身边的人都说了，唯独不和我说。”</p>
“一点信任也没有呢。”</p>
“混蛋！”</p>
“这样不是又···让我更难过吗？！这种多余的温柔。”</p>
“你当你是什么啊？！”</p>
“···”</p>
“呜。”</p>
还是哭着。</p>
“呐。”</p>
“说不定小优夜只适合谈恋爱，不适合过日子。”</p>
“到时候再想起我。”</p>
“说不定，我已经不喜欢阿曜了。也嫁为人妻了呢。”</p>
“···”</p>
“骗人的，我知道，我根本就没那么厉害。”</p>
“只是个胆小鬼。”</p>
“真的好难过，害怕。”</p>
“只剩下我自己。虽然身边有麻麻在，有好朋友在，可是···”</p>
“根本就做不到···”</p>
“···”</p>
说的，露出的表情全都是和刚才截然相反的。</p>
“大哥哥。”</p>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娇小的躯体在背后搂着自己。</p>
“仅限现在，就算大哥哥因为姐姐要依靠优夜，也可以的喔。”</p>
在这一刻。</p>
再也无法隐瞒或者当个演员，老老实实的，将娇小的躯体抱在胸口。</p>
借着那温暖的躯体，将这段时间压抑的情绪全数释放了。</p>
就这样，结束。</p>
然后，从今以后真的开始新生活。</p>
那么总会在某一天终于想不起她的面容，她爱笑的眼睛。</p>
撒娇的样子。</p>
声音。</p>
直至全数忘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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