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p>
第二天。</p>
早上起来苏曜和优夜并排在卫生间刷牙，洗脸。</p>
接着便是吃早餐。</p>
“今天还要去打工吗？”</p>
等到优夜吃完，苏曜才问。</p>
“嗯，今天也要去！”</p>
优夜很有精神的回答。看样子好像是被打工勾起了兴趣。</p>
“那今天就去辞职吧，准备换个地方打工。”</p>
“换个地方？”</p>
“留下的摊子再稍微收拾下就差不多了，留下也没有意义。倒不如换个地方生活。”</p>
“···”</p>
优夜窥探着苏曜的表情，“是因为姐姐吗？”</p>
“不是。”</p>
苏曜轻笑一声，“想想在这里生活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人，挺麻烦的。倒不如换个地方清净点。”</p>
“和大哥哥一起，优夜去哪儿都可以喔。”</p>
“是吗？”</p>
被那纯洁的童孔注视，阴郁的心情很快就消散了。</p>
说不是因为夏弦月那肯定是骗人的。</p>
优夜开的玩笑。说没法治疗夏凉真那一刻，到底想了什么，现在已经忘掉了。</p>
事到如今已经不会再去纠结任何事。</p>
直说真话只会让自己变得轻松，偶尔说谎对谁都好。</p>
那种感情···</p>
一年？</p>
还是两年？</p>
总归会被越来越多的未来填满，直至淹没在历史的进程里。</p>
优夜整装待发之后出门了。</p>
“啪嗒。”</p>
而苏曜在她离开后仍然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点缀着香烟。</p>
说起来，昨晚过后变得乱七八糟的沙发，各种各样的痕迹。没人有余力收拾。</p>
要是有谁看到指不定会露出什么表情。</p>
但坐在这样乱七八糟的屋子里却比之前整洁有序的屋子要安心的多。</p>
香烟燃烧了半截。</p>
苏曜拿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因为本就没几个人，夏弦月的电话很轻易就能见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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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触。</p>
当然，并不是找她。</p>
“都——”</p>
“苏曜？”</p>
“你打过来正好，我正想问你啊！昨天有朋友跟我说小月去了学校，好像跟你碰上吵架了？”</p>
“是。”</p>
“怎么回事啊，前两天不都还好好的吗？以小月的性子——”</p>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以她的性格一般的事当然不会这样。”</p>
“···”</p>
听到这话，林小弯缄默了。</p>
片刻后才说，“那什么叫不一般的事？”</p>
“有空吗？见个面，地方你选。最好是方便聊天的地方。”</p>
“好。”</p>
挂断电话后，林小弯发来地址。</p>
是最开始认识她被强拉着进去的咖啡馆。</p>
到这里一进门很容易就能见到她。反正不过早上10点多，咖啡馆根本没什么人。</p>
“要喝什么？”</p>
林小弯问。</p>
“要一杯红茶。”</p>
苏曜坐在她对面也不矫情。</p>
“一杯蓝莓泡泡和红茶。”</p>
在扫了餐位二维码后的手机上点了东西，林小弯这才看向苏曜。</p>
“所以，你说的不一般的事是什么？”</p>
“嗯，让我想想从什么地方跟你说起。”</p>
“喂。”</p>
林小弯故作轻松的说，“你这表情，该不会是要说你出轨了吧？”</p>
“···”</p>
苏曜双手交替合在一起，“女人的直觉都这么准吗？”</p>
“别逗了，说正事。”</p>
“你觉得···”</p>
苏曜无动于衷的望着她，“我像是在开玩笑吗？”</p>
“···那是谁？”</p>
林小弯语气再也没有刚才故意缓和气氛的轻松了。</p>
“还记得呆在我身边的小孩子吗？”</p>
“哈，是她啊。真是，开什么玩笑？！”</p>
林小弯突然站起来大声呵斥，“当初我记得是你跟我说的，你只把她当做妹妹或者女儿吧？”</p>
“要想听我把话说完，我建议你先坐下来。”</p>
苏曜眼神瞟了下在柜台用惊诧的视线注视这边的店员。</p>
“混账！”</p>
林小弯骂了一句，还是坐下了。</p>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p>
“小月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p>
“现在叫我来听这种事是怎样？要我帮你说服小月原谅你？”</p>
“真是混蛋啊。”</p>
“亏我看着你等了小月一年半，真心把你当成能对小月好的人。”</p>
“你···”</p>
“帅哥，美女，你们要的红茶和蓝莓泡泡好了。”</p>
正当林小弯还想说话时，服务员端着两杯成品放置在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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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p>
林小弯拿过属于她的那杯，深呼吸几次平复情绪，“这事我不会帮你的。要想小月原谅你，就自己去找她。”</p>
“反正，以她对你那种性格···真是。”</p>
“我昨天还在想不可能。”</p>
“苏曜你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出轨那种小孩子。真的不怕被抓进去吗？”</p>
“她成年了。”</p>
“是成年的问题吗？！混蛋！”</p>
“···”</p>
“咕叽咕叽···”</p>
林小弯搅拌着奶盖，又抬起脸，“我说，是因为那孩子主动做了什么导致你跳进坑里了？”</p>
“···”</p>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只要诚心诚意去把话和小月说清楚···”</p>
“不是。”</p>
苏曜直接打断她的话，“是我自己选的。倒是没想到你会把我想的那么高尚。”</p>
“你自己选的？”</p>
“和你说的相同，夏弦月即便知道我做了这种事，还是没对我幻灭。”</p>
苏曜轻缀一口红茶，感觉稍微有点苦。</p>
“但是始终压抑着迎合我并不是好事。”</p>
“以前我跟她讲过，不要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偶尔也出去透透气。”</p>
“你猜她怎么说的？”</p>
“说什么要我去想想，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或许是自愿的。”</p>
“金丝雀是自愿的，但是笼子腻了。再这样下去就变成我在束缚她了。”</p>
“所以说，我准备走了。”</p>
“走了？和那个小女孩？”</p>
林小弯眼神变得可怕，“真能这样打算？”</p>
“说实话我一开始挺厌恶你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的，总是不停的站在高处道德绑架。”</p>
“但到现在也对你稍稍有点改观。”</p>
苏曜顿了下，说，“唯有一点可取之处，对夏弦月而言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挚友。”</p>
“苏曜，你不应该是这种人。如果是的，那一年半···”</p>
“别动不动拿那一年半载的事说了。”</p>
苏曜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事实就是，我已经在和你所知道的那个小女孩同居了。”</p>
“真能说的出口啊你···咯咯。”</p>
林小弯咬着牙，“我好像真看走眼了。”</p>
“谁说不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挺那什么的。”</p>
苏曜无所谓的耸耸肩。</p>
“那行。”</p>
林小弯直勾勾的看着苏曜，“是已经决定了之后才来找我的对吧？”</p>
“嗯。”</p>
“···”</p>
看见林小弯紧握着搪瓷杯，咯吱作响。</p>
以为她要扔过来。</p>
但结局只是她冷冰冰的说，“那就滚吧，滚的远远地。从此以后再也别回来了。”</p>
“好。”</p>
苏曜答应了。</p>
“还有，我绝不会因为你虚伪的话去陪伴小月。”</p>
“我会去，是因为小月是我最珍贵的朋友才去。曾经是她帮了我，我也必须回报她才是。”</p>
“那样的感情——”</p>
“绝不是你这种卑劣的人能践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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