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所以说再把这件事完成，我就想考虑去别的地方生活了。”</p>
“好。”</p>
优夜仍像往常那样应声。</p>
不过这时候又苦着小脸补充了一句，“大哥哥，这鱼一点也不好吃。”</p>
“是吗？”</p>
“没事，等这事结束了，想吃什么类型的鱼就去什么地方先看看好了。”</p>
“好耶！”</p>
优夜还是用惯有的笑脸回应。</p>
只不过这时候她余光又去窥探了一眼还躺在玄关上的面具，以及被拆分开有一部分放在茶几上的零食。</p>
那条说要吃掉的小鱼，到现在也不想吃了。</p>
原本还有很多想分享的事，到现在也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p>
——</p>
苏曜从医院回来就一直闷在公寓楼下，坐在沙坑面前一根接一根。</p>
其实事情非常简单。</p>
不过就是被撞破之后顺势做了选择。说是做了选择又不如说是被选择了。</p>
从头到尾都是被推着走。</p>
也因为这理清了不少思路。</p>
比如说到了这种地步，就完全明白潜藏在心底那卑劣的心情。</p>
先前在舒适圈里，只有她的话，不用去做什么选择题，直接继续不去想多余的事就行了。</p>
去夏弦月家前苏曜想的是，以尽可能平缓和有理有据的去把事实告诉他。</p>
是因为在见到她那种无限于迁就的眼神这才完全没能忍耐住。</p>
归根到底，不是换谁都行吗？</p>
只要是占据了这具躯壳的人。</p>
或许，换个更利索的人来，说不定孩子都一岁了。哪会有自己这种无病呻吟。</p>
深知没道理去责怪任何人。</p>
处在当下境地的原因，永远都只能归结于当事人能力不足。</p>
也还好。</p>
因为即便是这样的自己，也有真实的羁绊。</p>
至少，优夜是真实的。知道自己，也爱着自己。</p>
当实在是想不通，难以忍受时再去回想坐在自己腿上摇曳着最近变得爱撒娇的优夜，一切又都拨云见月般变得明朗了。</p>
怀孕啊？</p>
想起优夜昨天莫名提起的话题。</p>
连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模样，还真是难以想象她要当母亲这一角色的光景。</p>
回到原点。</p>
苏曜能知道优夜好像要传递给自己喜悦的心情，又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分享给自己。</p>
但实在是提不起那种心情。</p>
那张笑脸在眼前绽放时，苏曜是真的不想提任何狗屁倒灶的事情去破坏。</p>
但又不得不这样做。</p>
因为只有优夜才能做到。</p>
苏曜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等到这些那些全都结束了，也远去了。那么就挑选在下月的情人节，也想着让优夜体会下新鲜的气氛。</p>
那肯定不是坏事。</p>
“···”</p>
现在就做着出门前的准备。</p>
洗个澡。</p>
苏曜倒是无所谓，是优夜提起的。理由是人类下班之后都会泡澡。反正他没理由拒绝就是了。</p>
“小优夜来咯~”</p>
“噗啪！”</p>
娇小的躯体塞进浴缸的同时，惊起大片水花。</p>
“搞什么啊？”</p>
“嘻嘻，因为很好玩。”</p>
如牛奶的般光滑的躯体还是坐在自己腿上。</p>
“闪电五连鞭第一式，起手式——嘻！”</p>
“···”</p>
“呜喵，大哥哥把泡沫抹到优夜脸上了。”</p>
“所以说别乱动，另外，你觉得那东西能吃吗？”</p>
“泡沫，好难吃···”</p>
“嗯···你尾巴是不是短了？”</p>
“？”</p>
优夜突然转过身，把尾巴背过去。</p>
“不可以盯着优夜的那里一直看喔？”</p>
“···”</p>
“如果是大哥哥想看的话···即使优夜会很害羞，但是也可以喔。”</p>
“···”</p>
“这又是在哪儿学的？”</p>
“是优夜观察好多对人类的恋人自学的。”</p>
“学的很好，没有下次了。”</p>
“大哥哥。”</p>
优夜又坐回去了，耸着肩膀。</p>
“嗯？”</p>
“和优夜一起玩一点也不会开心吗？”</p>
“···”</p>
听到这话，苏曜给她揉洗发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拿起喷头给她冲洗。</p>
“不是一点不开心。”</p>
“只是现在的我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你就当我是便秘吧。”</p>
“便秘？”</p>
优夜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发，水甩的到处都是。</p>
“原来大哥哥不开心是因为便秘呀。那优夜可以帮忙喔！”</p>
“？”</p>
“只要把优夜的尾巴——”</p>
“慢着！”</p>
苏曜抓住滑过来的粉色尾巴，“是形容词，不是真正的症状。”</p>
“优夜不太明白。”</p>
“哈，不用去深究这个。总之，很快就结束。”</p>
跟优夜这么闹上一下，苏曜心情也变得轻松很多。</p>
再去看优夜的词条。</p>
【疯狂与扭曲交织之物】</p>
【人物：优夜】</p>
【好感度：101】</p>
【描述：请注意，多余的好感不一定会带来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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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会是好事吗？</p>
可是也很难想象面前的优夜会对自己做什么坏事。</p>
恋爱游戏，所谓的好感度真能测的准吗？又是根据什么而判定的呢？</p>
给优夜吹干头发后，那蓬松的发丝自然而然形成两个伪猫耳形状。到肩膀的黑发散落。</p>
是不是扎着什么发型更可爱些呢？虽然现在已经很可爱了。</p>
发生一个小插曲。</p>
“因为最近吃了好多。”</p>
“优夜的尾巴现在短短的，没法和以前一样圈起来了。”</p>
“···”</p>
“那就步行去，先到楼下再说吧。这次也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被当事人发现了也没什么。”</p>
倒不如说，现在去想，不如就让当事人亲眼见证优夜的存在。</p>
夏凉真在苏曜走后输完液没多久就出院了。她还是担心女儿的。</p>
不过回家也吃了闭门羹就是了。</p>
苏曜被优夜带着一起从没关的阳台潜进去时，里面静悄悄的。一丝光线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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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她们都在休眠状态。”</p>
优夜说。</p>
“那就直接开始吧。”</p>
反正夏凉真没事就行了。救命恩人是谁那好像也不重要。</p>
和优夜一起进客房，瞥见从帘布透进的月光洒在胴体上。什么也没有，丰盈的大腿露在外边。</p>
“这就交给你了。”</p>
自觉不舒服，苏曜退出去了。</p>
就让优夜在里面进行治疗就行了。</p>
坐在白天和夏弦月谈话的沙发上，视线不自觉飘忽在另一侧紧闭的卧室。那房间，自己也进去过。</p>
这沙发也发生过。</p>
脑子会自动弹出这些记忆。再去想什么吊灯进行曲之类的竟然升起一种过了好久的感觉。</p>
没事。</p>
最后一次来这里，这次来了之后就不用再想任何了。现在是没办法的事。</p>
苏曜盯着那紧闭的房门，收回视线。合上眼等待。</p>
“大哥哥。”</p>
再过了一会，优夜终于出来了。</p>
“优夜没办法治好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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