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合是在督察局。</p>

苏曜见到夏凉真时，她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办公大厅的椅子上。双眼通红，不住地用手抓着头发。</p>

很奇怪。</p>

苏曜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坐在她边上。</p>

“谁杀的？”</p>

“···”</p>

她张了张嘴话没能出口，倒是眼泪先淌下了。</p>

苏曜不再管她，又看到莫一直从电梯里出来。</p>

他也一样，再没有以前那种不管是装的也好，天然的也好，那种阳光的微笑。</p>

阴沉着脸，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p>

“莫一直。”</p>

苏曜叫住他，示意他一起出去。</p>

“啪嗒。”</p>

先点燃一支烟，等他也到边上，苏曜递了一支给他，“谁杀的？”</p>

“···”</p>

莫一直勐吸好几口香烟，才咬着牙说，“监控拍到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进入病房，帽子和口罩戴的严严实实。”</p>

“意思就是，到现在不但是没抓到人，甚至连犯人是谁都不知道？”</p>

“不知道···”</p>

莫一直怔怔的看着大门口一辆警车回来，边上有人说不要在督察局里面吸烟。</p>

两人一起掐灭烟蒂。</p>

“我想亲自去找犯人。”</p>

莫一直突然说。</p>

“怎么找？”</p>

苏曜很平静的问。</p>

“不知道。”</p>

莫一直缄默片刻，望着苏曜，“为什么你这么平静？”</p>

“你觉得我应该怎样？”</p>

苏曜笑了。</p>

“彭！”</p>

意料之中，脸被赏了一拳。</p>

“为什么你能这么平静？！”</p>

“你知道吗？”</p>

“如果不是你···”</p>

“是你没保护好你自己的女友吧？”</p>

“如果不是因为她出事了，小弯又怎么可能出事？！”</p>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荒唐的人？！”</p>

“两次！”</p>

“发生关系了就扔下去帮什么陌生小孩子？！”</p>

“女友失去意识昏迷了就跑了？！”</p>

“这次又是什么···”</p>

“凭什么你女友的事情要让小弯去？！你却在这堂而皇之的，这幅样子···”</p>

“喂！你们俩是想在督察局门口斗殴吗？！”</p>

一个督察走出来。</p>

“···”</p>

莫一直松开了苏曜的衣领。</p>

“废物。”</p>

他往前走的时候，苏曜听到了他的临别赠言。</p>

“站住！”</p>

“没关系，没什么。”</p>

苏曜拦住想去追的督察。再次走进大厅时，看到夏凉真看自己的眼神不再和之前一样亲切。</p>

总觉得，那眼底似乎有浓烈的厌恶。</p>

但谁管呢？</p>

厌恶就厌恶吧。</p>

“今天在医院发生了一起桉件，有两个女生死了。”</p>

苏曜告诉督察，自己是其中一个女生的男友，希望看看收回的监控录像。</p>

理由是也许看了能知道是谁。</p>

“那跟我来吧。”</p>

督察带着苏曜去了二楼。</p>

在一间不大的只容纳四人的办公室里，在办公电脑上给苏曜看了监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