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来了。”</p>
虚空传来师媗的声音。</p>
也就数息,暗门开启,那人行到屏风后面坐下,“六皇子怎不在皇宫里好好养伤?”</p>
“战幕没死的事,你如何解释?”萧冥河收回视线,声音冰冷中透着明显的质问。</p>
屏风后面,苗四郎沉默数息,“血雁门的老夫子,医术在我预料之外。”</p>
“这不是理由。”萧冥河淡然抿唇。</p>
“就因为这个,六皇子连口水都不给我喝?”</p>
没等到萧冥河的回答,苗四郎又道,“即便那个老夫子的医术十分厉害,我亦能有办法叫战幕死的神不知,鬼不觉。”</p>
“你能别给我画大饼了吗?”萧冥河微侧眸,“在你嘴里说出的战幕必死,有几次,你可还记得?”</p>
“两次。”苗四郎记得清清楚楚。</p>
“事不过三。”</p>
这一次是萧冥河先走,独留苗四郎坐在屏风后面。</p>
他叹了一口气,刚刚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再,眼底闪过一道幽暗冷光。</p>
不管那个老夫子是谁,他都不能大意。</p>
再击,必中。</p>
战幕真的醒了。</p>
就在次日是午时。</p>
翁怀松所言丝毫不差。</p>
厢房里,温御连哭带笑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悉数告诉给战幕,唯独露了一段宽衣解带,一丝不挂的事。</p>
非但一丝不挂,还在其身上扎满银针,什么部位都没放过。</p>
战幕初醒,加上身体被剧毒连续侵扰,大补的药又灌了一肚子,此刻躺在床榻上一时虚弱无力,一时又鼻血直流。</p>
战幕在听完温御讲述的事实之后,无声躺在床榻上良久,终于开口。</p>
“李院令。”</p>
站在角落里的李显闻声看了眼翁怀松。</p>
翁怀松皱眉,“军师叫你,你瞅老朽做什么?”</p>
李显立时上前,“军师?”</p>
“烦请李院令走一趟太子府,请太子……及司南卿……过来见我。”战幕虚弱至极,只说这一句话便似抽空肺腑间所有空气,濒临灭顶的窒息感令他喘息不已。</p>
李显听到后,再次看向翁怀松。.</p>
这几日跟在翁怀松身前打下手,他已经习惯了这位师叔。</p>
翁怀松两只眼睛瞪如铜铃,“你瞅什么瞅!”</p>
李显一缩身,匆匆离开厢房。</p>
房间里一时沉寂。</p>
“李大人。”战幕缓缓道。</p>
前车之鉴,李舆迅速走过来,“军师请讲。”</p>
“烦劳您去弄些吃食,战某……饿了。”</p>
战幕音落,李舆实在没有主意,看向翁怀松。</p>
翁怀松则看向战幕,“军师大病初愈,尚须调养,切勿随意进食,不若老朽到后厨瞧瞧,给军师准备一些清淡汤水。”</p>
翁怀松有了不好预感,遂起身。</p>
且在他转身之际,战幕又道,“李大人,拜托。”</p>
一语闭,温御跟一经相视一眼,暗暗抹汗。</p>
“那李大人与老朽同行。”翁怀松反正是不想呆在这儿了。</p>
就在李舆跟翁怀松一前一后走到门口时,战幕的声音再次响起,虚弱却带着不容人质疑跟反驳的威严。</p>
“你回来。”</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