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司南卿有些接受不了。</p>
“你以为老夫信任佐轶,便不会对他有任何实际上的防备,对吗?”战幕问道。</p>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南卿谦虚的说着假话,脑子里反复在想自己有什么把柄握在眼前这个老军师手里。</p>
“老夫固然信任佐轶,信任画堂里每一个人,包括你。”战幕将黑布罩回笼子,“然而这世上的事变数太多,经常会令我们猝不及防,老夫此举,既是对佐轶有所防备,又是对佐轶的一种保护。”</p>
司南卿同意战幕的说法,“军师英明。”</p>
“并非英明叫老夫这么做,而是人心跟意外。”战幕看向司南卿,“太子没有找你?”</p>
司南卿意会,“没有。”</p>
战幕点了点头,“你去传话,叫他有时间过来一趟。”</p>
“是。”</p>
司南卿离开时战幕仍然盯着那个笼子,脸色跟身体都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p>
他不知道萧冥河给他的粉末会在战幕身上产生什么样的反应。</p>
可他知道,太子府倘若没有战幕,哪里斗得过萧臣。</p>
可即便是萧臣,也斗不过表面看上去有点小聪明,实际却是心狠手辣的六皇子。</p>
老天保佑,他可千万别选错……</p>
邢栋成为兵部尚书这件事,没有人真正开心。</p>
哪怕司马瑜都觉得事有异常必为妖,太子府这一手搞的人云里雾里,完全分辨不出事情到此处是逗点,还是句号。</p>
羽林营的校场上,温宛与萧臣坐在一处,边聊战幕边想她怀里那个金锭子。</p>
十万两的佛牌被她熔成一两的金锭子,这种落差就好比把她一脚从云巅踹到泥巴里,心里跟身体都完全接受不了。</p>
说着说着,她都有点想哭。</p>
“宛宛?”萧臣听到温宛声音变了调儿,下意识扭头。</p>
温宛强行忍住,“手冷。”</p>
萧臣随即将她的手拽到自己手里,轻轻暖着,“只等把人送回去,就能知道战幕……是不是冲着翁老去的。”</p>
“嗯。”温宛心思没在这些事上,“你听过忘忧大师吗?”</p>
“哪一个?”萧臣低头看向温宛。</p>
萧臣的话给了温宛一丝希望,“你知道几个?”</p>
“一个。”</p>
温宛,“……”</p>
“我虽知道却没见过,早年在朔城时听过一些传闻,据传那位高僧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四处云游,惨禅怔悟……”</p>
“他会开光吗?”温宛不想听那些没用的。</p>
萧臣垂眸,“和尚都会。”</p>
“他给人开光一块佛牌要钱吗?”温宛又问。</p>
萧臣又道,“和尚都不要钱。”</p>
温宛听罢狠狠舒了一口气,“那就好……”</p>
“但若能得一块由他开光的佛牌,香火钱少说也要十万两。”萧臣认真道。</p>
温宛哭了。</p>
“外面太冷了!”</p>
心哇凉!</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