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柳松手瞬间指向门槛位置。</p>
温若萱顺着指向看过去,倒抽口凉气,只见贴在门槛位置的地方有一根细小铁钩,铁钩固定在门槛上,另一端朝里延伸。</p>
“这是什么?”</p>
“暗器。”</p>
花拂柳好歹也是大周三大名捕之一,除了易容术,自然还有别的本事。</p>
温若萱后怕之余消除对花拂柳的顾虑,心中莫名惭愧,“怎么办?”</p>
“娘娘在这里等。”花拂柳音落之际,眼色转厉,倏然纵身翻上屋顶。</p>
门口只剩温若萱,她说不上害怕,可看着满目杂草在月光映照下闪着惨淡白光,风一过,摇摇晃晃,她这心里就开始打鼓,鸡皮疙瘩也跟着跳出来看热闹。</p>
屋顶传来细微声响,温若萱噎了下喉咙,“文杏?”</p>
许是声音太小,上面没有动静。</p>
阴森气氛一旦渲染起来就很难消除,温若萱越看眼前一人多高的杂草来回晃动,越是胆寒,于是她捏着嗓子又唤一声,“文杏?”</p>
无人回应。</p>
温若萱如坠冰窖,顿时有种被人抛弃的错觉。</p>
这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许多年前,她被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抛弃过一次,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谈婚论嫁时那少年凭空蒸发,消失不见。</p>
爱也爱了,这许多年过去连恨都变得模糊不清。</p>
如今这种感觉侵袭全身,她咬着唇,眼神发狠。</p>
去他妈的狗屁爱情!</p>
她温若萱这辈子不用靠谁也能活的风声水起!</p>
一股鸡血顶上脑门儿,温若萱正要转身想从窗户跳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吱呦声响,她猛然回头,门启。</p>
花拂柳把头探出来,“娘娘,快进来。”</p>
看到花拂柳一刻,那些被温若萱压制到心底的委屈一瞬间冲涌心头,眼泪险些掉下来。</p>
好在夜黑,花拂柳没看到温若萱发红眼眶。</p>
“你怎么才把门打开?”温若萱暗暗收敛‘疑似被抛弃’的情绪,把手伸给花拂柳。</p>
门半敞,花拂柳将温若萱扶到殿内,转身阖起门板。</p>
“奴婢在厅里检查一圈儿,有几处暗器被我卸了。”</p>
温若萱顺着花拂柳的视线看过去,厅内正中桌椅旁边当真摆着十几把尖锐暗器,她倒抽凉气,“二十年没住过人,暗器居然没上锈?”</p>
“看款式不是二十年前之物,最多不超过三年。”</p>
月光虽暗,勉强可以辨物,花拂柳不及温若萱质疑,握紧她手腕,“娘娘跟紧我。”</p>
温若萱由着花拂柳拉到一角,沿一侧往屋门探过去。</p>
“不超过三年是什么意思?”温若萱没有反抗,由着花拂柳拉住自己,事实上花拂柳不拉她,她也得拽着眼前这个胖宫女,莫名的安全感。</p>
花拂柳金盆洗手的时间比郁玺良还早。</p>
那年温若萱入宫,他自此消失未再出现,不过这些年行走江湖,本事没丢,“意思就是娘娘跟奴婢不是第一批来探如意宫的人,之前那些人触动机关,命休矣,便有人将机关重新叩住,以待后来人。”</p>
“荒废二十年的如意宫,谁会来探?”温若萱震惊问道。</p>
花拂柳停在屋门前蹲下来,温若萱即凑到他身边,“怎么了?”</p>
“娘娘细看!”</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