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义愤填膺，偶尔没收住情绪，手舞足蹈的，夏墨没忍住噗嗤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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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可算是笑了。”柳玉欣慰道，摊手，一脸把你逗笑真不容易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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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咧着嘴，嘴角压不下去，“没有，我一直都有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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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盈盈面无表情“哦”了声，说了句“是这样吗？”，就做出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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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我明明不是这样的……”夏墨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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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就有……”柳玉力挺柳盈盈，二比一，夏墨完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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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柳正媳妇看到他们笑到一块，也无声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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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们待小哥儿都是小心翼翼，也不让他去干活了，生怕他听到不中听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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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听了一些，很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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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柳泽没了时，人往往都是会同情弱者，偏向弱者，也不管那个弱者曾经行径多么恶劣，小哥儿这事亦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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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为小哥儿不该那么狠绝，柳宝坤和他到底是亲兄弟，就算柳宝坤不对在先，但他不也没事吗？道个歉就好了，何必再要人家半条命？还断人家仕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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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柳宝坤被拉回柳家村之后没多久，就被驱逐出书院了，说书院没有他这样的学生，与他一同被退学的，还有庄赵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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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凌川丝毫不意外柳老太和李氏会上柳正家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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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屋檐下，看着柳正夫妇让黄氏把小哥儿支开，自己则去会会柳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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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来无非要钱，要柳泽向柳宝坤磕头道歉，让他回去服侍柳宝坤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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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骂得狠，不堪入耳的词汇全往小哥儿身上盖，柳正媳妇不甘示，狠狠骂了回去，柳老太撒泼，李氏哭可怜都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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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们只能败兴而归，只是离开前柳老太仍不甘心地叫嚣，说小哥儿就是个烂货，没人要的烂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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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氏怒极，拿起一盆污水就冲了出去要泼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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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咒天骂地地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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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算结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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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小哥儿在灶房里烧火，有些走神，直到灶肚里木柴烧得差不多，快要掉了，他才回神把木柴往灶里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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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菜的小柳氏见了，想过去安慰他两句的，却被自家婆婆拉住手，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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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氏嘴巴翕张，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终是咽了回去，又看了小哥儿侧脸一眼，低头继续干自己的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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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儿在柳正家从不言自己生前事，许是和今生跟他说的一样，怕被当场妖怪，活活烧死，所以才收敛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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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天，柳正一家终拗不过小哥儿，放他去干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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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儿的原话是：“爷爷，奶奶，我不可能永远躲起来不见人的，我没有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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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夫妇愣了，也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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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哥儿长大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