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扫了一眼，忽然发现，没见到凤小妹。</p>

凤姐也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p>

“凤小妹呢？”他好奇问。</p>

“她……有点事，先回老家了。”凤姐说着，勉强展颜，露出一个笑容。</p>

回老家？</p>

一条大青蛇，能有什么老家的。</p>

杨雄也没有多问，而是坐了下来：“老样子吧。”</p>

凤姐扭着腰，端来黄酒、牛肉和茴香豆。</p>

趁着凤姐离开的时候，杨雄手腕翻动，照妖镜被拿在手中，向着后面，微微一晃。</p>

好家伙。</p>

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p>

收起照妖镜，杨雄心里嘀咕：难道说，凤姐不是妖？</p>

不是的话，她又怎么会和凤小妹是姐妹。</p>

是的话，为什么照妖镜只能看到一片白色。</p>

想到那天，凤小妹来找他的事情，问他是否是修行者。</p>

莫非……凤小妹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修行者帮她才行。</p>

管他的。</p>

喝了几口酒下去，暖洋洋的感觉，从身体内部，扩散出来。</p>

让杨雄发出舒服而满意的声音。</p>

没办法，他身体，积累煞气已久，体内的血肉，都带着寒气。</p>

血太岁虽然不停输血，却也只能维持他不死，但毕竟，杨雄还是个“活人”。</p>

他需要心跳和体温。</p>

……</p>

到了下午点的时候，酒肆的几个酒鬼，也都喝得烂醉，看天色不早，便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酒肆。</p>

整个酒肆，只剩下杨雄一人。</p>

杨雄坐在向阳的位置，任由一天里，最后的阳光，洗涤着身上的寒意。</p>

他在等鼠影的消息。</p>

如果大掌柜调查到三司衙的情报，便自会派遣鼠影过来汇报。</p>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回到皮影铺，使用煞术：影身，直接通过花魁，和大掌柜交流。</p>

可目前的身体状态，杨雄觉得，能省就省。</p>

……</p>

只见凤姐拿了一壶酒，过来。</p>

她晃了晃手里的那壶酒：“上好的竹叶青，要试试么。”</p>

杨雄笑了笑，摇头：“我不善饮好酒。”</p>

“我请你。”</p>

“那就试试。”</p>

酒，果然是上好的酒。</p>

清香扑鼻，入口醇厚。</p>

凤姐似是很重的心事，酒量也是惊人，一壶酒下去，尚不尽兴，直接过去开了一坛。</p>

举起坛子，便和杨雄干。</p>

这倒是让杨雄，有些差异。</p>

要知道，之前凤姐给他的印象，虽然风情而魅，却一直是温文有礼，落落大方，很有大家闺秀的感觉。</p>

却没想到，第一次露出这种豪爽的一面。</p>

凤姐豪爽，他可没办法豪爽——他真像凤姐那般饮酒，大概率当场嗝屁。</p>

一坛子酒下去，凤姐摇摇晃晃的，跌坐下来。</p>

终于是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抬不起头。</p>

“你这……”</p>

杨雄有些无奈：“你可别醉啊，你醉了，我也扶不动你。”</p>

对于别人来说，美女醉于前，正是借醉扶人，拉近关系的好时机。</p>

可杨雄自己走路都是磕磕碰碰的，还得靠木杖才能不摔倒，哪里还能去扶她？</p>

“我……没醉。”</p>

凤姐犹自嘴硬。</p>

但杨雄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桌子地下，扫来扫去的，拍打着他的腿。</p>

低头一看。</p>

好家伙！</p>

一条毛茸茸的白色狐狸尾巴，在桌子底下，晃来晃去。</p>

怪不得照妖镜里，看着是白茫茫的一片呢。</p>

感情她竟然是个狐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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