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前，他多了个心眼，特意在城外护城河边，一个偏僻的地方，这才让猪枭询问夜使。</p>

至于巡捕遗留的东西，他也没去动——毕竟这个世界，过于诡异，万一有什么物件，能够追踪定位，那就会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了。</p>

而夜使的衣服鞋袜等物，直接被花魁打包，绑上石头，沉入护城河中。</p>

事实证明，他的顾虑是对的。</p>

……</p>

造畜之后，这夜使，便就和真正的猪，没有什么区别。</p>

哪怕是杨雄，也只能听出来，它口中发出的哼哼声。</p>

只有通过猪枭，才能“翻译”。</p>

而且，它不能违背猪枭的意愿，也就是说，猪枭问什么，它就必须回答什么。</p>

这也是杨雄，为什么要将其“造畜”。</p>

“你是什么身份？”</p>

“巡夜司里，天目夜使千雪。”</p>

“你去桃花镇做什么？”</p>

“受少帅所托，前往桃花镇，调查福寿堂王老板，被邪煞杀死全家一案。”</p>

“你查到了什么？”</p>

听到这个问题，即便是化作成了猪的夜使，也是身躯颤抖，再次尿了出来。</p>

“有煞神，不可直视其形。”</p>

果然查到了自己身上。</p>

“怎么查到的？”</p>

“以天目观之，凡有异相，有肉身接触者，皆有具现。”</p>

天目观之？</p>

凡有异相，皆有具现？</p>

杨雄想起来，那个女子的额头，那颗血色竖瞳，应该就是她口中的“天目”了。</p>

听她的意思，只要有肉身的接触，便能通过天目，进行查看。</p>

自己确实接触过王老板的“头”。</p>

“这么说来，我杀了那个巡捕，你们也是能查到了？”</p>

“巡捕是凡躯，不生异相，无法观之。”</p>

“异相是什么？”</p>

“异相为煞神之力，外放之具现，或为目，或为手，或为角，等等不一。”</p>

杨雄明白过来。</p>

感情这异相，是养煞之人，因为煞气影响，而身躯发生的变化。</p>

说起来，自己身体孱弱，也算是“异相”。</p>

而天目，便能察觉异相。</p>

“你们巡夜司里，有天目的夜使，除了你之外，还有几个？”</p>

“仅我一人。”</p>

就一个么？</p>

那还好。</p>

“那么，如果我将你带回去，巡夜司的人，能找到你么？”</p>

“能。”</p>

“为什么？”</p>

“巡夜司的夜使，在巡夜司里，都留有血记，千里之内，血记可寻。”</p>

好家伙。</p>

双重保险啊这是！</p>

这就跟随身携带了定位一般。</p>

还好自己留了个心眼。</p>

如果冒然把它带回皮影铺，只怕现在，自己已经被巡夜司的人，找上门了。</p>

“巡夜司目前留在西平城的夜使，还有几人？都是什么能力？”</p>

就在杨雄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p>

夜使甩了甩脑袋，正准备回答：“还有……”</p>

没等它回答。</p>

忽然之间，只见那猪的额头上，那条隐现血迹的缝隙，居然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p>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啃食骨头一般。</p>

杨雄皱起眉头，示意花魁戒备。</p>

约莫过了十秒，就见血液横流间，一条硕大的红色蠕虫，从里面爬了出来。</p>

再看，那变成猪的夜使，早已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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