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的话，让下属的面色瞬间黯然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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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组建的部门，这群不良人的统领，对于招新之事，可谓付出了不少心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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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此番成绩多少能让两位良帅褒奖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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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谁知道大良帅却不仅没有褒奖，反而直叱他们为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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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下属心中很是不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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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毅作为圣师，且还是不良人的第一老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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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就算心有不满，在他面前也不敢表露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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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冯杰性情比较宽和，眼见方毅如此苛刻，忙开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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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何必苛责下属，吾等组建不良人，本就是从无到有，困难重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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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玄衣卫那边的各种阴招，他们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招揽到这么人，已是尽心尽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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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原本心情失落的下属，瞬间生出了一丝暖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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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良帅体恤我等，若都是大良帅这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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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心下暗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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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闻言，冷哼一声，扫了下属一眼，倒也不在出言贬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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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没人发现他此刻眼眸中，多少抹过了一丝狐疑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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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针对冯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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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和冯杰同为不良人良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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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亦有大小之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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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讲，名气和实力稍稍强出一些的他，才是不良人真正的老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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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冯杰只不过是老二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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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老二如此的“邀买人心”，很难不让老大多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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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关乎到他们在不良人内部的话语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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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老二靠着这种小小的施恩手段，在下属们面前刷多了好感，谁又能保证老大不会被老二架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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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方毅不得不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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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方毅也知道，此刻并非他和冯杰争权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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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玄衣卫的威胁没有排除前，他必须和冯杰保持合作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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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至此，方毅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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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兄说的是，是吾心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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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怪不了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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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辛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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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句，却是对着下属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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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冯杰原本面上挂着的淡淡笑容，渐渐凝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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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旁的下属，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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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良帅、小良帅过誉了，此属下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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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虽如此，但明眼人却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话其实是对着冯杰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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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杰微微一怔，笑意再次绽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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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则双眼微眯，不阴不阳的淡笑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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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阳刚刚才搭建起来的不良人，内部隐隐已经有了不和的征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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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也怪不得任何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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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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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阳的至高者范爵，天生就喜欢玩平衡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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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套玩的越是丧心病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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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良人的这一幕，也不过是整个博阳的缩影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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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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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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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署衙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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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的面色有些阴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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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哪怕他私下里各种阴招，却也没能阻止，或者说拖延不良人的组建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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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刘仁的心情，无疑有些不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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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知道，他搞些小动作，范爵看在他的身份和功劳上，不会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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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真做的太过了，范爵绝对会出面敲打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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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眼见不良人已经搭建起来，刘仁这边立马叫停了玄衣卫的各种小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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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么做已经没必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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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白白落人话柄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