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确是台阶,不过郭先生你形容的脚蹬子,好像也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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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我又摇头说肉泥不至于,铁刹道长还在这儿呢,如果让他走中间,出事儿应该能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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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得水一时间闷不做声,显然是在权衡利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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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休息,咱们上去。”师父眼中的虔诚更多了,那是面对传承的敬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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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内心有种惶惶然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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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对管仙桃的敬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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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我还动了念头,想要挖走管仙桃的尸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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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廖呈提醒我,我便作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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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的来法,并不是管仙桃送给我们的,是师祖那一代人,加上我高祖蒋盘,以及师父的父亲李阴阳冒大危险,从刑尸坟中拿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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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认知里,我觉得自己算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因此,我无法提起那种敬畏的心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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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就是我一直在出黑前踏步,却无法真正出黑的缘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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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我在被“阻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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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和张立琮,以及郭得水都席地而坐休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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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山壁前没动,微眯着眼,摇摇望着上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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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远一些,我就瞧不见台阶了,毕竟脚蹬子一般大小,山上本身就多孔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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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让我给管仙桃三跪九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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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屈能伸,同样是我的行为准则,当时为了杀那个韦皿,我都直接跪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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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一跪管仙桃,就够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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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然,那就得真心实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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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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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仙桃利用了人心的欲望,设下无穷的杀局,一环套这一环,最后只会死,他的登天葬,独立在整个局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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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他这个人,当年活着时也独立在局外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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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知道,那高大的竹架下的侏儒先生,其实是个傀儡替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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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认为管仙桃不够强,才会这样设局,他怕自己尸身被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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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呈却点醒我,管仙桃初衷也是为了自身,相当于双方各打五十大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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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承受自己被找到的后果,那些阴阳先生,亦然要承受失败后的死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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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说不上孰对孰错,是公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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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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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中喃喃,本来浑噩的思绪,瞬间都变得清明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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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仙桃拿着传承,当了筹码,这筹码,就是让事件公平的事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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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传承,不再是他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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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都只是筹码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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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思绪清明,我脸上亦然露出了笑容,如释重负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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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去休息,紧了紧背上背着的尸裹,一步踩在了第一个岩石孔隙中。上一次走过这里,本来应该记忆尤深,可那记忆居然像被清除了一样,我都没什么印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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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稳的迈步往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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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本来传来了一个蒋字,分明是郭得水叫我,可随后那声音又戛然而止,应该被谁给阻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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